三匹銀甲駿馬奔騰在樹林之中,嗒嗒馬蹄聲響徹整個獵場。
“司審判家的公子好像在和人賽馬呢?”一個牽著馬的隨從看著林中遠去的身影,緩緩說道。
“是嗎,果然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楊遠陰狠地看著司瞬的背影,拉起一道風刃,箭一離弦,直竄司瞬的馬腿,就算再恨他,他也不敢殺了他,但是偷偷射死一匹馬,可就算不了什麼了。
然而半途之中,另一箭突然射了過來,將他的風刃攔腰斬斷。楊遠一怒,喝道:“是哪個王八蛋,敢壞本少爺的好事!?”
駿馬嘶鳴,一個男人忽然出現在他麵前,不鹹不淡地說:“就是我這個王八蛋,楊少有何賜教?”說完,還風情萬種地甩了甩頭發。
楊遠頓時像霜打的茄子一樣焉了,說:“原來是六皇子,我一時沒看清,莫見怪,莫見怪……”
齊廣然不屑地掃了他一眼,說:“這種卑鄙的事情,還是不要讓本皇子看到得好。”
說得好像他有多高尚似的,楊遠雖然不滿,但是也隻能點著頭。
不超過十分鍾,雲楓就拉了拉韁繩,止步於西邊圍欄之前,而司瞬落後了他整整一分鍾,傅越年有些驚訝,向來在各個方麵都不輸於任何人的瞬,竟然輸給了雲楓。
雲楓一臉得意,回頭看著司瞬,說:“表弟,你的騎術倒是退步了啊。”
司瞬無所謂地說:“嗬嗬,是表哥一直在進步而已,表哥如此精湛的騎術,注定要成為一個偉大的騎士。”
傅越年冷笑起來,一想到雲楓這個小人,用傅織語來報複他們,就氣不打一處來,陰陽怪氣地說:“原來雲少爺在瞬的眼裏是一個騎士命,我還以為他該是個馬夫呢!”
雲楓冷哼一聲,說:“你們不過是技不如人,逞口舌之快罷了!”
司瞬覺得,自己又被冤枉了,既然已經被冤枉了,隻好落實他所說的了。
“表哥,你怎能如此冤枉我,我好心讚美說了謊話,卻落得這般評價,早知道就實話實說好了,在我的眼裏,表哥連個馬夫都不如。”
傅越年一聽,越來越懷疑,他是故意輸掉了,忍不住笑出聲來,說:“你小子,怎麼以前沒發現你這麼狠毒,他好歹是你表哥啊,總該給雲家人一些麵子吧!”
司瞬麵不改色換個方向,踢了踢馬肚,說:“沒有我母親,就沒有現在的雲家,身為雲家人,總是忘記這一點,我隻好提醒提醒他們了。”
傅越年笑了笑不說話,緊隨其後。以前的司瞬,處處忍讓著雲家,現在,倒是傲了不少,不過說的也是,雲家能在暗凜的上層社會立足,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女兒嫁得好。
離開獵場的時候,正好碰見齊廣然,他迅速下馬,說道:“司大公子,聽說今天是你的生辰,如果不介意,能和本皇子一起出去玩一玩嗎?”
傅越年和司瞬相繼下馬,站在獵場的大門口,打量著穿著便裝的皇子,司瞬不以為意地說:“六皇子可有什麼好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