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又望向白小籮,擼起了蘿卜皮憤憤道:“你這混孩子,你爹我今日得好好管管你!”
白小籮:“……”
其實,她是懵逼的。
至少,這一刻是!
誰能告訴她……
——她為什麼穿越成了蘿卜,還有個爹娘?
誰能告訴她……
——她爹還想修理她,她該怎麼辦?
然而,這問題並沒有人能回答。
白小籮脫坑未遂,便被壯蘿卜的須子給纏上,她感覺自己手腳被束縛住,渾身無力。而且,她好不容易爬上去那麼一點點,又被狠狠地拽回了土裏!
嗆得她一口塵土!
“嗚哇哇哇——太欺負人了!太欺負人了!這什麼破地方!”
她居然被一隻蘿卜給欺負了,傳出去還有沒天理啊!
雖然她也是隻蘿卜。
——可她畢竟是女主角啊!!!
“——什麼聲音!”聽聞一陣犬吠,有雜亂腳步聲由遠及近。
該不會是來抓她的吧?
白小籮下意識地抱緊了蘿卜須,顫巍巍地想要往土裏地縮。
可她放往土地裏鑽了一半,發現自己太胖……卡在外邊兒了。
正當她“嘿咻嘿咻”拔蘿卜時,燭光已經照在了她身上,她下連忙地僵直背脊不動彈了。
她眼珠子下意識轉向看她的人,那簡直是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睿智無雙儒雅清秀……這些詞都不搭邊的四十歲大叔!
隻是這麼一眼,她便被嚇得七暈八素。
這一定不是男主,這一定不是男主……
她等著他,他也瞪著這蘿卜。
互相對視幾秒後,黑暗之中有男童軟軟道:“爹,沒有人偷咱們家的菜,咱們走罷!”
——臥槽,敢情偷菜這遊戲是從古川至今日啊!
曆史悠久呐!
大叔點了點頭,將手中葉子煙掐滅,身子在寒風中顯得十分孱弱,走路都是男童在旁攙扶著。
正當白小籮鬆一口氣,裝死成功時,隻覺臉蛋上落下一滴粘稠惡心的唾液。
她抬起腦袋一瞧,尖牙利齒的血盆大口正對著她!
“——媽呀!救命呀!臥槽臥槽,別過來!”
看眼看著這隻狗還饞嘴地盯著她,四周沒有任何武器,她嚇得臉膽都沒了!
趕緊往洞裏鑽——
不鑽還好一鑽她方想起被卡住的事實!
天呐,進不去又出不來,這、這怎麼辦啊!
上方涎水“啪嗒”、“啪嗒”地落下,她渾身沐浴個清香,身子黏糊糊的,抓什麼東西都沒力氣。
眼瞧著這隻惡犬離她越來越近,白小籮嚇得小腿發軟,直接將須子蓋住眼睛不敢看了。
黏糊糊的舌頭在她蘿卜葉上麵繞了一圈,又劃過她背脊,風一吹嗖嗖地涼。
又黏又惡心,讓她死的心都有了。
“嗚嗚……別吃我,別吃我……”
她下意識地握住旁邊的石塊,猛地朝犬扔去。
這狗倒很聽話,一個芭蕾舞抬腿一躍,銜著石塊飛奔回來。
“——汪!汪汪!”大狗盯著白小籮的模樣很是興奮,搖晃著尾巴像發現了新大陸。
白小籮連忙刨動著身周邊的石塊,不斷打著這隻凶神惡煞的中華田園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