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籮默默地鑽進去,然後對趴在草堆中的吱吱咧嘴一笑:“晚安。”
吱吱眨巴眨巴眼睛,也學著她咧嘴笑,揮手道:“老大,骨朵白~~”
……
……
翌日,
還未來得及睡醒,她已經被華笙落給死啦硬拽起來,擰著她的姿勢絲毫不含糊,就像擰著一顆大白蘿卜。
“小白,走了!”
她被弄醒後,戳了戳吱吱圓嘟嘟的小屁股,也對它道:“走罷,你家老大我要移居了!”
小老鼠明顯還在睡夢之中,完全不想理會白小籮。
於是幾人就保持,華笙落擰著白小籮,白小籮擰著小吱吱的姿態跨出了門。
由於再過幾日便是無數凡人上山拜師的日子,前邊的道路已經封鎖,華笙落是帶她走的後門,一路上並未遇到任何人。
終於到了某處山腰下,早已離尋雪崖百八十裏遠。
華笙落同白小籮再度囑咐一遍入尋雪崖事宜,讓她注意人形別被揭穿。
白小籮點了點頭,麵對著華笙落有似不舍。
而華笙落看她的眼神,就像是養了多年的豬終於能送進屠宰場般,帶著一點興奮與遺憾:“尋雪崖有無數座峰,今日一別你自求多福。
若不能成為其中弟子,便拿著這根羽毛,找尋新弟子引門者‘秦宇’。記住,一定要交給他!千萬不要落入他人手中!”
白小籮看著這根羽毛,發現並無任何特別之處,似乎是在某個飽了麼黑作坊裏,拔下可憐的烏骨雞毛一般,隨處可見的材質。
然而大隱隱於市,白小籮很是堅信,它一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也許背後潛藏著肮髒的PY交易!
她睜大了眼,舉著羽毛誠然問道:“爺,為什麼要交給他呀?是不是隻要交給他我就能過關了?”走後門呀!
華笙落盯著白小籮,目光陰寒,胸腔中冷哼一氣:“如果他不讓你進去,你就舉起這根羽毛,告訴他——”
“——告訴他我是龍的傳人?
我是共產主義接班人?
我爸是李剛?”
“不!”華笙落搖頭,一臉慈悲道:“你就告訴他……‘你算個雞毛’!”
某已震驚石化掉的蘿卜:“……”
爺,你確定沒有逗我嗎?
這樣挑釁堂堂新生考官引門者的權威,她不會被紅燒了丟出去嗎?
——哦,爺,為何你的表情如此堅定,難道是她想錯了?這句‘你算個雞毛’隻是接頭暗號?
讓她表現出不屑於入尋雪崖門的氣勢,居高臨下,從而隱藏腐敗?
“真、真的是這樣?”白小籮顫巍巍問道。
然而華笙落並不多言語,側眸望向某處從山穀邊沿出來的寒風,淺淺的柳葉眸眯成好看的弧度。
一襲淺色發絲隨著風微蕩漾,衣袂也隨之飄飛,恍若柳葉。
“啊,起風了呢……”他如此說道,表情很是認真,讓白小籮有種命運自此開始的錯覺。
白小籮亦隨之望去,隻瞧山穀邊沿初春時蔓伸出的枝葉隨著陣風晃動,樹枝索索作響,他的衣衫也隨著飄蕩著,露出腰佩間係著的淺色流蘇,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