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籮很心驚,天呐,要她嫁給這腦子有坑的男人,還不如讓她死了算了。
她立馬捂住了小老鼠嘴巴,長大嘴衝孟玄德解釋道:“其實這是一個誤……”
“我明白。”
他捋了捋淺白色衣衫,抖了抖夾雜枯葉的珈藍長袍,用一種清風道骨的姿態彈了彈灰塵,雙手擱在膝上,鄭重道。
“我長得很帥,心底善良為人忠厚,你對我有所迷戀實屬正常。完全用不著借著他人的話語。來推動你我二人的距離。你要相信在下,在下心永遠屬於蒼生——
——此地獄,不入!”
同時孟玄德內心暗暗做了總結:
雖然此女有病,但眼並不瞎,可救,暫時還不需自我犧牲。
duang!地一聲,白小籮隻覺自己天都塌了。
她震驚地瞪著麵前男子,擰著他衣衫詢問道:“你這麼自戀,是誰給的你勇氣?!梁靜茹嗎!”
孟玄德微微將手搭在白小籮手上,溫暖著她的手心,將她的手緩緩從肩上拉下。
他鄭重道:“梁靜茹是哪位仙尊我並不知曉,但作為尋雪崖弟子,出門闖蕩必須要有勇氣和膽識——哦,當然。”他頓了頓,“如果你因為這一點就對我崇拜置頂,那麼隻能說你太年輕了。”
麵對著這一順溜的自戀話語,以及麵上風淡雲輕的表情,白小籮微微長大了嘴:
“我算是理解那花生的自戀從何而來了……敢情尋雪崖通病啊!”
然而不同的是,華笙落的容貌是絕對的睥睨眾生,骨子裏透著一股邪魅氣息,尤其是手中拿著刻刀時,刀鋒上折射出的冷光,頗有‘順他者昌,逆他者亡’的氣勢。
而麵前這位,麵容誠然是清秀,屬於她那世紀比較流行的小清新款式,鄰家大哥姿態。然而配上這一裝逼話語,她隻覺‘吾命休矣’。
聽著孟玄德將他雄心壯誌說完,白小籮欽佩地望著他:“智障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他這種走在大街上,欠扁的姿態都能讓人揍108回的存在,是怎麼安然無恙地活到現在的?
白小籮不懂,而且是十分地不懂。
果真……是這世道變了啊!
麵對救命恩人這般不恭敬的態度,看在白小籮‘有病’的份上,孟玄德浩然坦蕩的原諒了她不說,還拍著她肩膀溫柔道。
“還去尋雪崖麼?我載你一程。”
聽著這話,白小籮瞬間不計前嫌錚亮了眼道:“去!去去!必須去!”
孟玄德漾開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對她說:“我不過開個玩笑,你怎就當真了。”
白小籮:“……”
——她可以打他嗎?啊!揍成丸子的那種!
“不過,”他望了望天上月色,緩緩道,“丟你一人在這裏不安全,可跟你一齊我又覺得我不安全。”
吱吱疑惑:“為啥他為覺得跟我們走不安全呀吱?”
白小籮:“……”
——她長得有那麼像公交癡漢嗎她?
“哦,造孽喲。”
孟玄德經過百般深思熟慮,最終拯救蒼生的大義戰勝了個人安危,他看著她笑道:“走罷,帶你上尋雪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