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蘇師妹已經被葵水外加冰凍折磨的欲生不得欲死不能……
沒救了。
於是,所有人的期望都在某仙尊自動蘇醒上邊了。
但是看著仙尊的反應,似乎是打算冬眠……
如果真是冬眠修真,那這樣長久下去,筋脈遲早會被凍結。於是所有弟子不約而同地選擇了自斷五觀,將內魂體與肉軀隔離開來,與仙尊一齊進入休眠狀態。
估摸著仙尊什麼時候醒了,他們什麼時候便能從精神封閉狀態中出關了。
然後,便這麼著,到了第二日。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沿投射在地麵上,一點點地融化地上的薄冰,原本被急凍住的花草也伸展起腰身,望向天邊晨曦。
翠竹上邊薄冰一層層地剝落而下,落在地麵上清脆得響。竹葉尖頭,露珠晶瑩剔透,順著風吹竹葉簌簌滴落,形成一排小小的雨幕。
整個無月峰冰雪褪去,天色晴朗,照在君卿麵皮上,酥酥麻麻,他長眉挑了挑,緩緩地睜開眼,雙眼朦朧。
隻瞧著原本‘空無一人’的房內赫然多了幾具‘屍體’,七七八八地橫立著。
隨著他醒來的一瞬,雙眼迷茫:“仙尊好……”
“仙尊您總算醒了……”仙尊您害我們害得好苦!
“仙尊……”您總得補償點什麼吧?
望著這群充滿敬意又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的弟子,某仙尊一臉迷茫,緩緩道:“你們怎麼……都在本尊床上?”
眾弟子:“……”
——什麼叫做都在你床上!
分明是你把我們拉上床的!我們一點也不想上來,可你非得強寵!
強寵便罷了!還偏要雨、露、均、沾呐!
凍死一個接著凍下一個!雙殺,三連殺,五連殺!我們就團滅了啊啊!
誰知道複活時間這麼久……
正當眾弟子想要對師尊看嘴炮時,老油條孟師兄‘有愛’地拍了拍他們的肩,眼中寫著‘師尊畢竟是師尊。’
然後眾弟子麵上一層糾結,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地看了君卿良久,“刷刷刷”其整整雙膝跪地,朗聲道:
“——弟子謝仙尊不殺之恩!”
此聲響洪亮之極,似雷躥雲層般嗡隆隆地閃過,看得君卿仙尊一愣一愣得。
說罷,他們還‘虔誠’地磕了好幾個頭,額間都磕出了冰印子,隨即不待仙尊開尊口,逃似的離去了。
——廢話,不逃難不成再被冰凍一次啊?他們可沒這個命。
順道把無月峰危險等級又提了一番,大於枯榮林中毒物,告誡各新門弟子,哪兒都能鑽,唯獨無月峰不能來!
來了,對不起,我們不再是師兄弟關係。
仙尊在,吱吱不敢冒出腦袋,隻得撓了撓孟玄德胸脯,低聲問道:“老大呢?老大有沒有事?”
這時孟玄德才發現,除卻那一襲弟子都在,唯獨白小籮不見了。
他當即心下一驚,連忙道:“仙尊,白師妹……她方也被冰封住,現在人不見了。她身上並無半分靈力,固然解凍能夠行走,萬一不慎落入靈河之中,但怕——”
“——刷!”地一陣風,麵前仙尊閃沒了。
孟玄德還愣在哪兒。似乎仙尊也並未如傳聞中那般無情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