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本尊不會。”他極其淡然地說道。
白小籮:“……”
不會你說個屁啊,誠心逗她是吧!
某蘿卜果斷地拾起地上掃帚,憤憤地看著他:“仙尊,從今往後你我二人恩斷義絕!我再也不是你弟子了!”
說著,她一把扛上掃帚,抬腿跨出門檻,正當要撞上門框時,身後終於傳來某仙尊的挽留之聲。
“其實,要教你也並非不行。”
他撥弄著手中玉白棋子,圓圓的棋子在他細白的手中更顯得溫雅,整個動作柔和輕緩,仿佛他摸著的不是棋子,而是她的耳垂。
看著麵目都要飆紅。
白小籮後退半步,堅定地跨回門檻。
為了這樣的美顏說什麼她也要在尋雪崖呆下去!對,就是這樣。
她盡力藏起自己內心的激動與雀躍,盯著君卿手中玉子,咽了咽口水,“那、那那仙尊您打算教我什麼呢?”
莫約是要正式發言了,君卿將手中棋子輕輕地擱在黑白分明的棋盤上,捋了捋衣衫下擺,入鬢長眉間額墜微晃,招了招手,示意白小籮過去。
白小籮屁顛屁顛的滾了過去,“仙尊?”
君卿沒有說話,隻是低下頭,將月白衣袖撩起,露出白白的一截手臂。他的手亦是與他人不同,關節有棱有角,看著白皙卻不覺任何女氣。
看得她亦是有模有樣地學了起來,“仙尊我們這是要幹嘛啊?”
他雙眸翦水,微閃道:“白小籮,依你骨骼與靈氣,本尊打算教你一套拳法。”
——拳法?好,好好好,賊好了!
誰敢惹她,她就一拳把別人揍到外太空去!
他頓了頓道,“天下武學唯快而不破,但這套拳法講究後發製人,出招比對手越晚越好。”
白小籮肅然起敬,一般這種後發製人的,都是大招啊,一個R過去,分分鍾奪人頭。
“仙尊,您要教我醉拳?”
君卿微微搖頭,帶著難以看破的情緒。
“那、那那……”某蘿卜已經熱血沸騰,“那是傳說中的太極拳?”
——那個一手便知有沒有,雖說到了她那時機已經淪為老爺爺老奶奶廣場上的東西了。
“不。”他搖頭,湖綠冰眸裏顯然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深度,他緩言,“本尊……是要教你猜拳。”
白小籮:“……”X1
“……”
白小籮:“……”X2
“……”
白小籮:“……”X3
她好不容易充滿槽條的熱血瞬間被潑了一把冷水,熱血變成了狗血,在她骨子裏來回滾淌。
她覺得,她還是難以接受《某某絕招》是《猜拳大法》的打擊。
就像一群劫匪修煉武功數十載,劫到皇家鏢,打開最貴重的寶盒,裏邊別的沒有,放的是一根頭發絲……
美名其曰:最貴重的禮物,是一縷情絲。
這種設定,簡直是跟她開國際玩笑。
“仙尊。”白小籮望著坐在竹席上,淡定地不能再淡定的君卿,她盡量淡定道:“仙尊,其實猜拳的精髓我早已頓悟,您還有別的能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