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一個個都說她蠢,她真有很蠢嗎?啊!
白小籮同學默念著《小學生收律手冊》,將心中焚寂煞氣給壓了回去,強笑解釋道:“仙尊……那是您之前潑的。”
君卿冰涼的雙眸落在她身上,悄然無聲地打量了兩眼,仿佛想起了什麼,緩緩道:“若是依著本尊之力,這水早幹了。”
他看了她一眼,思忖得下定論:“真蠢。”
白小籮:“……”
蠢、蠢蠢你大爺啊,沒事不要蓋棺定論好不好,一語成讖那真慘了啊!
而且仙尊,她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修仙弟子啊,沒有法力烘幹啊!
她已經不想跟這人說話了,但是!
他畢竟是仙尊,堂堂尋雪崖高高在上的仙尊大人,沒了他她該如何出去?
所以,必須得打好人際關係,起碼再想殺了他也得出了林子再說,不過這又涉及到一個問題,林子裏殺人比較容易毀屍滅跡。
而林子裏殺了,她就別想出去了。
白小籮再度陷入沉思,盡管她根本沒有哢嚓某仙尊的能力:“……”
看著白小籮傻乎乎地站在那裏,君卿很是無奈,纖長的睫毛微微一顫,攤手而起,在修長白玉指骨之間,便有一團淡白色,似雲煙般的霧氣幽幽漂浮。
他神情疏離,雙眸淡漠道:“過來,本尊給你烘幹。”
“哎?哎?”白小籮怔了怔。
不過這衣裳濕淋淋的貼在身上確實不舒服,她就屁顛屁顛地跑過去了,“謝仙尊,謝仙尊!”
而仙尊聽著這一聲‘謝’字,很是受用地將手一拂,瞬時某蘿卜喜笑顏開的容顏僵硬在上邊:“仙尊,您……”
“哢、嚓。”她被冰凍了。
脖子以下的部位完全無法動彈,如果現在能有一縷陽光投射過來,定能在她冰麵(身體)上形成強烈反射,耀瞎眾眼!
這似乎,和傳說中的‘烘幹’差了十萬八千裏。
君卿淡然地看著她被凍住的模樣,等了一小會,直到看著她麵色發青唇瓣發烏,整個人奄奄一息,時,他淡定地收咒。
某蘿卜身上的冰塊一塊快地皸裂,然後從衣衫上剝離下來,落在地上迅速地升華成霧氣,消失不見。她的衣衫,被‘凍’幹了。
此刻的某蘿卜已經崴在地上,一動不動,全完一副絕望的眼神:“……”
她覺得,她真的不是很懂,他們修仙人。
但出於禮貌,她還得倒一聲謝,隻是這聲‘謝’有些咬牙切齒:“仙尊,還真是多‘謝’了啊!”
而某仙尊也感受到了白小籮的熱情,淡定地撫了下衣袖間的褶子,仿佛以天人的善良聰慧且高冷之姿告訴她。
‘不必謝。’
白小籮:“……”
——謝你全家啊摔!
她將負麵情緒都忍下,看著君卿道:“仙尊,正巧您散步,能順道帶我出去嗎?”
出去後她就占山為王,另投師門,自此不回無月峰!
他看著他,冰涼的寒眸似要將她凝凍成冰,許久,他頷首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