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孟玄德將吱吱塞入衣兜裏,而吱吱亦是很配合很安靜地靠著孟玄德,他腳踏在白矖劍上,不過捏訣,白矖劍便已騰空入雲霄,在半空中迅速飛行。
“呀呀呀!呀蠛蝶——啊啊啊!”
然而吱吱靠著孟玄德很是幸福:“孟師兄,這天真好看,吱吱還是第一次上天呐!”
“你喜歡啊?”孟玄德伸出一隻手撫摸著它毛茸茸小腦袋,道,“若是喜歡,日後你化為人形亦能禦劍飛行,一攬尋雪崖風光。”
吱吱有些不服氣:“孟師兄不能帶上吱吱一起看嗎?”
孟玄德一怔,逐漸笑了:“好啊,這沒問題,但自己踩在佩劍之上的風光,與他人攜帶的風光是不一樣的。”
“沒關係。”吱吱眨巴眨巴眼,很有技巧道,“吱吱覺得孟師兄在就是最好的風光!”
白小籮顫巍巍:“……”
撩、撩你妹啊撩!你老大我還掛在劍下邊呢!
兩人對與白小籮殺豬似的嚎叫充耳不聞,互相訴說著一些溫馨話語。
某蘿卜表示此刻苦逼到了極點:
老娘在倒黴的時候,你們居然喂狗糧給她!一點都沒有關心單身狗這等稀有保護動物的自覺性啊啊啊啊!
“……”
下邊天旋地轉,那些樹就像是惡魔般在張牙舞爪,這佩劍又晃動無比,外邊的風簌簌地往她衣衫裏灌,她頭皮發麻,四肢僵硬,脊梁骨已經冷冰一片。
過了一會她連大喊大叫的力氣都沒了,隻剩下恐懼緊緊地攫住她。
白晝蒼穹下,白矖劍下掛著白衣裳,白衣裳下是白小籮,白小籮破碎了白日夢,正在翻白眼,口中狂吐白泡沫,詛咒著吱吱這隻白眼狼。
“吱、吱吱……你……你……”
你隻知道泡孟師兄,一點都不顧你家老大的感受,早知道把你丟老鼠窩了!
待雙腳著陸,白小籮恨不得衝過去趴在地上對大地狠狠地擁抱,再親上兩口,這種腳踏實地的感覺實在太棒了!
她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心底早把孟玄德上下詛咒了十幾萬遍!
可當孟玄德收起手中白矖劍,並回眸問她:“餓了嗎,要不吃點什麼?”
她腹中的詛咒頓時煙消雲散,很沒骨氣地點頭:“師兄,我……我想吃肉!宮保雞丁,京醬肉絲,夫妻肺片,糖醋排骨,紅燒獅子頭,泡椒雞爪,香鹵鴨翅……”
孟師兄怔然:“……都吃肉啊?”
“啊不!”白小籮道,“喂了更好的吃肉,需得先上幾樣小菜,例如魚香茄子,千葉豆腐,”
孟玄德已經顫抖:“……你怎不幹脆說‘來桌滿漢全席’?”
白小籮眼睛更是閃亮無比,一把握住孟師兄的手,激動地語無倫次:“真、真的可以嗎?”
孟師兄微微一笑,不著痕跡的推開了她手:“白小籮師妹,做白日夢可不是個好習慣。”
白小籮:“……”
不是你問她要吃啥的麼……
得知無法吃肉的消息後,白小籮頓時去惡心、幹嘔,然後悲切地握緊了小須子道:“那師兄,今晚上我們吃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