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衣擺上盛放的朵朵汙梅,自我寬慰。
——忍耐,也是修行的一部分!
孟玄德,你需要感受寧靜!
吱吱蹭幹淨了,白小籮也將好洗了把臉,隻是技術掌控得不太好,泉水直接灌了她一耳朵,整個腦子都在咕嚕咕嚕響。
她抹了抹臉蛋,額間的水漬順著她的睫毛往下落,耳垂後的發絲也在不斷地滴水。
她看著孟玄德,咧嘴一笑:“孟師兄,肚子好餓,我們快去膳食居罷。”
孟玄德回頭,正是夜中,她欣喜地望著他,眸子純淨如月,瞬時他鼻尖一熱,感覺鼻血要噴出來了。
“造孽喲造孽,為何腦子有病的都長得那麼誘、惑!”
——不能跟病人發生戀愛關係,否則會成為不可逆轉的局勢!他得有醫德啊他!
“孟師兄,你怎麼了?”白小籮歪著頭看著他。
他連忙捂住鼻尖,搓了搓鼻子,看著白小籮咳嗽道:“造孽,有些上火罷了,大約是元丹吃多了。”
“元丹?那是什麼?”
孟玄德吸了吸鼻子,盡力克製住體內燥氣,“也沒什麼,就是一些抑製虛火,畏寒肢冷,貧血無力,有助改善泌尿失常,固本培元的東西……低階靈丹罷了。”
白小籮聽了恍然大悟,麵上浮現微妙的表情:“原來孟師兄你腎不好啊!”
孟玄德:“……”
他原本抑製住的鼻血,瞬間血流成河,凝凍成冰。
……
沒走幾步,白小籮便嗅到一股子誘人的香味,睜眸一瞧,一大片霧氣似雲煙般從一涼亭小築從散發而出。
白小籮指著一處長殿興奮地問:“那裏就是膳食居了吧?”
孟玄德:“……”
不要跟他說話,他腎不好。
白小籮全然未注意到沉浸於打擊中的孟玄德,戳了戳吱吱的小屁股讓它把腦袋縮回去點,避免被人看見。
她回過頭來問他,“可以想吃什麼吃什麼嗎?”
——已經被打擊腎不好的某師兄,表示不想再被打擊一次‘窮師兄’。
是男人,就要‘罡’起!
她就這麼矮的個子,再加上那隻小老鼠,能吃多少,頂多吃一盆。這點賬目他還是付得起的。
孟玄德心中有底後,雙手叉腰,頗有師兄範兒地看了她一眼,用百試不爽的暖人話語道:“你開心就……好??!!!”
天天天,她在做什麼!這瘦小的身子,颶風般的移動速度,真的是她嗎!
好快,快得看不清身形了,可她手中的盤子端得非常穩當,一點波動痕跡都沒有,
“孟師兄我可以吃這個嗎?看起來好好吃!”
“還有這個、這個這個我都要!”
待孟玄德反應過來時,她手中的碟子已經在盤中磊成了小塔,一個重疊著一個,為了美觀在最頂尖上還加了一顆大櫻桃。
由此可看出,她在掌控平衡方麵極其有能耐。
更能看出……
“……”
孟玄德仰頭望天,一臉造孽,他要怎麼跟她說不要拿太多,吃多少拿多少,他荷包不夠付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