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白小籮打斷了他的話,他沒必要替她承擔這一切,他做的頂多是付賬,根本沒有參與這一起事。
吱吱瞧著仙尊走了,四下又沒人。它膽怯地探出小腦袋,瑟瑟發抖怕極了,似哭過般,眼眶還是腥紅的,它小心翼翼地戳了戳白小籮,“老、老大……一切都是吱吱不好。”
“吱……如果不是吱吱這樣,秦嬌那壞女人也不敢這麼說老大。更別說讓老大罰跪了!”
吱吱越想越心酸越想越內疚。
“你不用多說了。”白小籮歎氣,看著肩上的小老鼠,撫摸道,“我知道你是站在我這裏的,一時衝動我能理解,但不要有下次了。。”
本來就是位處底層,被人瞧不起。
那些人就戴著有色眼鏡。
再做這種事,一輩子都被人看不起。
吱吱聽著白小籮的話,拿小爪子不住地抹眼淚,越抹越淚流,整個小臉都是一片汪洋,“吱吱……嗚嗚嗚……再也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當時那情況仙尊要不來,它都不知道老大能不能活命。
孟玄德看著心底也不好過,他看著白小籮,鄭重道:“三清殿較大,其中有紅塵居,與紫陌居,其中紅塵居是居住你這樣新入門弟子。
這是你那屋子的鑰匙,好生休息,明日便是試煉之日。”
“好,我知道了。”
這來得比她想的還快,不論如何,都待明日了,就是不知道她在尋雪崖這般波折,花生是知曉,還是不知曉。
可是,就算他知曉,他也什麼都不會做吧。
三清殿通體用寶藍色石料加之朱紅木修建,從中僻開兩條道,便是通往新入門弟子的居所。隻要穿過這道長廊便能到她住的臥室中。在長廊兩道四周種植著尋雪崖常見的玉雪花。
花枝隨風飄揚仿佛融雪鋪在地麵上,很是好看。
然而遠處傳來的嘈雜聲驚了她耳。
“——醜八怪,誰要跟你睡一齊!今天是最後一日,你這資質就算進了尋雪崖也不過外圍雜役。跟你睡一齊有辱姑奶奶的眼。”
“趕緊拿著滾罷!明天試煉也別參加了,就你這樣……嗬。”
“行了行了。”有一女童站了出來,輕蔑道,“跟她計較個什麼勁,惡心!”
“砰!”地一聲,門重重關上。
白小籮望去一看,一個莫約著灰鬥篷的女童撿著地上的東西,一點點拾進包袱裏,弓著背脊很是委屈。
她歎了口氣,走上前來幫忙撿地上的東西。
那女童瞧著有人來,連忙將頭壓得更低,支支吾吾,“不用,不用我來我來。”
“沒事我幫你,正好我也是新來——呃!你的……臉……”
白小籮將毛筆拾起一瞬,驚愕地瞪大眼眸,完全不信鬥篷下的麵容,那幾乎不能稱之為臉,臃腫如豬,肌膚通紅布滿水泡,還破了皮,不斷地往外流淌膿水,遠遠地就像是一個紅燒黃豆餅。
女童迅速地抽過白小籮手中毛筆,將其裝回。
她拉扯過鬥篷遮住容顏低聲道“對、對不起。”說完,她頭也不回地往走廊處衝撞。
這種容顏,別說女孩子了,哪怕是個男兒也不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