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籮見之不忍,直吼道:“秦嬌!你這是要在眾人麵前出手嗎!”
秦嬌揚鞭一瞧,本有些愣的眼神逐步化為不屑的笑意,“原來是你這雜草啊。怎麼,又要自不量力?告訴你吧,孟尊教方才可沒說此次試煉,不可殺人。”
這次的規矩太過模糊,誰也不知曉會在這樣的規矩之下發生怎樣之事。
寧雨燕捏緊白小籮的手,示意讓她不要輕易惹麵前之人。
白小籮毫不在意,挺起胸膛傲視道:“是,此次規矩模糊,確實有灰處,但別忘了,孟尊教也沒說尋雪崖能夠殺人!你作為秦家大小姐,難不成想試試被淘汰的滋味?”
“你——好你個伶牙利嘴!”
秦嬌不忿,迅速地掃了在場人一眼,思前顧後,瞧著白小籮,她囂張道:“本小姐要真讓他死,他早死了。這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
明明這男童都倒在地上起不來了,秦嬌還在這裏說小打小鬧。
她睨了白小籮一眼,懶洋洋地收回鞭子,道:“反正也不過是兩個廢物一個醜八怪,本小姐可要尋任務去,早些離開這被你們汙染過的林子。”
“阿西吧。”汙染林子什麼鬼,她還不想見著她呢。
白小籮也沒多管,而那一群人明顯地散開,這種嫌惡的眼神就已經把他們三人隔離開來。她伸出手來詢問道:“你還好嗎,要不要我拉你一把?”
男童咬牙切齒,盯著秦嬌遠去的背影眼角含淚。
“真該死,臭女人!”
白小籮默默地,把拉他的手又收了回來。
男童連忙改口:“哦不不,不是在說你,啊,拽我一下,太疼了……”
“我,白小籮,她,寧雨燕,你叫什麼?”
男童勉強直立起身,從脖子處劃下到背脊的傷讓他疼痛難忍,低低道:“堂澤。”
“那你站著歇會,找找這附近有沒有什麼藥草,不然這血流不止很麻煩。”白小籮歎了口氣,“萬一這血引來什麼妖獸可就麻煩了。”
此言一出,寧雨燕跟堂澤皆是一臉驚恐。
白小籮不解,撓了撓頭:“怎麼了?”
他們二人顫巍巍地指著白小籮……的身後,“你看……你後麵……”
“後、後麵?”
這麼一說,白小籮頓時感覺頭皮發麻,脖子發僵,她顫抖地一點點回轉,看到了,陰暗的,深邃的……
“嗯?後麵什麼都沒有啊!”
她再轉過頭看過去,兩人皆是笑了,堂澤笑得脖子間傷口都要裂掉,“你這女人傻啊。既然是尊教們選中的林子,才不會有什麼妖物。萬一來個妖物把我們都殺了,尊教們該如何交代。”
“話雖如此……”
她皺了皺眉,總感覺方才回頭有什麼不對勁。
風語林中的氣息有一股很自然的味道,而昨晚間吃得太多,她意外的沒去茅廁。因為試煉過急她也沒來得及思考這一類,仔細一覺發現身子癢得很。
糟了,該不會須子要冒出來了吧。
現在她一個人,被當做妖物殺了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