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兩天兩夜終於見著苦厄鳥影子,可連羽毛還沒碰著便飛走了。在場的人都有一股莫名怒氣無處發泄,找著個口便隨意噴灑。
那些人見了瞬間指責過去:“你這人笑什麼,苦厄鳥飛走了你很開心是嗎!一開始就不合群,你這種人就巴不得所有人陪你通不過試煉!”
白小籮方醒來就聽著這樣的話,自然打抱不平:“提供蘿卜的不是你們,抓著苦厄鳥的也不是你們,就算放走了,也輪不到你們來說!”
她這麼一出聲頓時沒人開口了,一個二個麵麵相覷。
白小籮蹲下來看著堂澤傷勢詢問道,“怎麼樣,還好嗎?我這兒有紗布要不要給你包紮一下?”
瞬間愧疚感一湧而上,哽咽在嗓間難以訴出。
他隻得搖頭,“沒事,我沒事。”
本來還差一點就能拿到核桃的,誰料摸著的是這蘿卜,現在再偷隻怕已沒有機會。
“還說沒事,你都疼哭了。”白小籮搖搖頭,抽出紗布把他的手給包紮。
堂澤心愧如鼓,“我,我真沒事,那個,我……”
“喂,那沒靈根的女娃娃,那蘿卜苦厄鳥叼走了,你還能找著那蘿卜嗎?看上它好像喜歡吃。”
白小籮蹙了蹙眉,無視掉‘無靈根’三字,直接道:“可以是可以,但你們必須保證我也有羽毛,而且………”
她看了身旁的堂澤跟寧海燕一眼道,“苦厄鳥羽毛絕對夠我們全部人過關,他們,也必須有!”
秦嬌順勢白了她一眼,幽幽道:“好啊,反正你這沒靈力的除了提供東西,也沒別的用。門派試煉究竟留下幾人,就後邊再說罷。”
見這裏邊法術最高的都這般說了,其他人也沒什麼意見。
白小籮歎了歎氣,看來隻得就著那位置再切一刀了,實在不行,可能她要斷一截腿……
不管怎樣,隻要能入尋雪崖就成。
這一切,她沒有選擇。
翌日中午,白小籮帶著半截蘿卜踉蹌地走了過來,一把丟在地上,麵色蒼白。
秦嬌皺了皺眉,嫌惡道:“這就是苦厄鳥喜歡的東西?太小了吧。”
“自己弄不著就別說他人。”堂澤瞪著秦嬌,跟著嗆聲。
“嗬,雜草。”
她可沒興趣跟這種人多鬥。
這已經是第三日,眾人希望都寄托在這一截蘿卜上,若是未能引得苦厄鳥來,隻怕……
“嗚——”
傍晚時分,一隻黑白相間的鳥從風語林頂尖飛過,在空中盤旋卻不多做停留似乎在等待什麼。
然已經沒時間讓它耗,弟子們一人服用一顆法術丹,順勢當階靈氣湧在體中,幾人合作圍攻,苦厄鳥方一俯衝下來,便是聯絡成網狀的法術線將它困住。
苦厄鳥一心隻在那根蘿卜之上,原本幽綠瞳眸化為一片腥紅,掙紮著要往蘿卜方向靠近。
“拉不住它了,快來人!”
“來了!”
苦厄鳥不住地拍打著翅翼,整個風語林中卷起滾滾塵埃,讓眼前變得一片模糊,仿佛設立了風沙結界,它往蘿卜處伸長了脖子,努力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