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壓抑住心中吐槽,搶過笑道:“那行,就這個給我吧。”
孟玄德有些發怔:“小白師妹,你拿這個要做甚?”
白小籮蹦躂著回頭,遠遠看著他笑了笑:“沐浴啊!”
“……”
居然敢拿這個沐浴。
——造孽喲,他真的很難理解腦子有病人的想法。
……
轉瞬隻剩下一人一老鼠,白小籮在角落裏吩咐道:“待會你把這個袋子隨意灑在他身上,過不了多久便會生效,等他脫下衣裳後,我們便去將那冊子拿過來,明白嗎?”
吱吱兩腿丫子立正,赫然起敬:“明白,老大!”
它雖然總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它在老鼠窩裏擔驚受怕習慣了,也明白老大想要改變這一切的心情。
可是……那些人,真的都是好的麼吱?
不管啦,老大就是它的天,誓死效忠!
白小籮半靠在三清殿牆沿,散漫地望著天上忽沉忽浮的白雲,閉上眼,感覺這陽光十分晴朗。
而她背後的須子十分安分,仿佛有一個人站在那,從背後輕輕地托住她,把那股力量震懾下來。
“老大,老大,你在想什麼呢?”
吱吱眨巴眨巴眼,盯著她。
白小籮咳了咳,“沒想什麼。”
“胡說,老大肯定是想大頭了!”
“——噗!”
白小籮瞬間麵色潮紅,一口水險些噴出,她連否認:“你可別亂說,老、老娘才沒想那死花生!”
“喔,是麼吱……”吱吱眨巴眨巴眼,看似純良,實則壞笑,“如果是吱被人救了,肯定現在腦袋裏全是那人影子吱。”
“……”這小老鼠那麼機靈害得她都沒話說,隻得承認,“好吧,我確實在想他。”
“真的吱?”
“真的。”
她掏出尋雪崖發下來的囊袋,揉了揉,溫柔的睨著吱吱,“我知道你們兩個有意在我麵前隱瞞,逢場作戲。但我知道,那羽毛根本不是我拔下來的那根,是花生給的。
而所謂詢問我怎麼掉下來的情況,不過是‘裝作不知曉’的伎倆罷了。”
如果她被人從山崖上踹下來,好不容易留心的一根羽毛也隨之不見,卻要靠他人施舍才能過關,是不是有些悲哀?
華笙落這家夥吧,確實是有些冰冷無情,可他偷偷地將羽毛塞給吱吱,並讓她恰好看到。
僅僅是這樣一點,就十分的溫柔……
“唉。”吱吱腦袋垂下,重重地歎了口氣,望著白小籮淚無奈道,“老大,你變聰明了吱……”
白小籮麵容一僵:“……謝謝,老娘本來就不笨。”
——居然被一小老鼠嘲笑,什麼鬼!
……
他們路往天靈池方向去,由於沒走過這些路,又沒來得及跟上隊伍,一人一老鼠走得十分鬱結。
不知道走到哪兒就繞過來了。
忽然聽見輕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白小籮潛意識地躲了起來,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躲,大概是作為女主的自覺性罷。
萬一要碰巧知曉一些不得了的大事,躲起來也方便逃生,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