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籮顫了顫,連忙捂住自己嘴巴,不讓自己驚出聲來。
這不過是十二歲左右的姑娘啊,竟有如此強大的戾氣與恨意,白小籮在前世活得太過安逸,難以想象這個世間的殘忍。
秦宇後續也沒說著什麼,隻是兩人往天靈池方向去了。
不知是怎的,秦宇途中有事還是如何,調轉了頭,留下了秦嬌一個人。
白小籮順著秦宇後邊連忙跟上,看看究竟在做甚。
果不其然,秦宇那手執冊子,似是在記著什麼,吱吱眼睛尖,爬上白小籮肩膀瞧了眼,緊張道:“如果沒錯是賬簿。”
寧雨燕看上去在尋雪崖並無任何交情,卻能在幾次試練中迅速摸清其中一個尊教脾性,這真不簡單。
然沒有時間思考更多,白小籮同吱吱使了個眼神,兩人雙麵夾擊。
“啊哈,秦尊教好,弟子白小籮見過尊教。”
白小籮突然蹦躂出來將秦宇微微一怔,極快地他收起麵前冊子入袖中,盯著白小籮的麵容不帶任何好色:“現在午時,未時一刻便是大典開始,你不去沐浴,反倒在這裏杵著作甚!”
白小籮笑笑,絲毫不把他的怒氣放心底,雙手背在身後道:“弟子有養東西,想要尊教瞧瞧,不知尊教可賞臉?”
秦宇麵色著實不好,盯了白小籮一眼,揮袖趕人:“哪兒來的走哪兒去,本尊教還有事要做。”
既然不給她麵子,白小籮也好直接上。
她挑開口袋,一把灑向秦宇麵,撲麵而來的白色粉末驚得秦宇連忙護住眼,生怕是石灰粉。一尊教本能避開,卻因方才秦嬌說要殺了白小籮,心慌亂才讓她有機可趁。
趁著這時候吱吱銜著秦宇衣裳中的薄子一把拖出去,極快地跑沒影了。
“——你這,該死的草根想要作甚!”
秦宇拍著麵上粉塵,憤怒地瞪著白小籮。
白小籮佯裝懼怕地倒退半步,“聽聞尋雪崖尊教皆精通藥理,弟子新研究的築基粉,想請尊教一瞧,誰料這、這就灑了出來!弟子該死,弟子該死!”
“築基粉?”秦宇聽著嘲諷地笑,“這種穩固靈根的東西都是些丹藥,你連丹都無法凝固,還妄想煉藥!——去去去、就算要找尊教,也該找那孟老頭!”
秦宇明顯嘲諷鄙夷的模樣讓白小籮不敢多呆,她悻悻然地點了點頭,滿麵歉意道:“是是是,尊教教訓的是,弟子立即思過。”
說罷,白小籮腳下一溜煙便走了。
秦尊教還在那裏拍著身上粉塵,拂了幾下,對白小籮厭惡至極,若非今日弟子公然瞧見他險些與白小籮有過節,否則他早因這判她頂撞罪,拖下去打一頓。
可這麼手上一拍而拍的,衣裳粉末沒有抖落,反倒是摸著粉末的手腫了起來,一根根地抽疼,越發地瘙癢難耐,甚至,還覺得頭暈目眩……
——不對,這絕對不是築基粉。
盡管她根本煉不出築基粉,這甚至連藥都不是,應是毒!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