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人心底皆知,秦嬌沒有受著一打一罵,卻挨著這軟釘子,一關便是得在虛域塔中度過三年。尋常心性好的,指不定還能熬過去,若是這年紀尚幼,虛域塔中又無人說談,隻怕會逼成孽啊。
掌門看上去大仁大德,懲戒起來絲毫不留餘地。
但沒人敢說他一個‘狠’字。
秦嬌跪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
秦宇亦是慌張了,“嬌兒她靈根優異,如此將她關押入尋雪崖,但怕……但怕……懇求掌門收回成命!”
秦嬌直接站了起來,狠狠地盯著君無塵掌門道:“——都說了我是無心之失,你為何還偏要如此待我!我不服!況且……”
她話語一轉,緊緊地盯著白小籮,眼白崩裂出根根血絲,就像一把把利刺,“她是何來我九叔記賬薄子的?!”
白小籮一怔,麵色逐漸發白,經不住的慌亂了。
她在這賬簿上本就沒有扳倒秦宇跟秦嬌,本經了波折以為一切順利了,誰料秦嬌又將這事抖了回來,還扼住要處,她掙紮不得。
“秦家行商世家,賬簿素來嚴謹,為最高機密,貼身攜帶,哪怕是一頑童記日常吃穿亦是如此!”
她笑,冷笑,指著白小籮的手恨不得化為一把利刃,“我不過無心之失便要遭受如此待遇,敢問白小籮偷盜尊教之物,誣賴同門,罪當何處!”
眾人的眼睛立即似刀子般逼上白小籮,緊緊地盯住她。
白小籮連忙站出來扛聲道:“我並未冤枉你,而秦尊教與弟子有交易亦屬事實,就算你受罰,那與我受罰有何幹!”
她轉身,麵對著君無塵掌門再度跪下,誠懇厲聲道:“弟子白小籮一心想還尋雪崖公道,出如此下冊偷尊教簿子實屬無奈。但錯就是錯,懇請掌門處罰!然——”
她斜刺地睨著秦嬌,不帶一好氣道:“弟子有過錯為屬實,秦嬌亦有過錯,請掌門依罪處罰!”
“處罰?”秦嬌瞪大了眼,壓根沒想到她想把罪責之大推白小籮身上,自己好逃之夭夭,誰料白小籮直接應下了。
應下不說,還反過來給她扣上罪,讓她無可脫身。
好你個白小籮,居然臨死都要把她拉上。
秦嬌亦是咬碎了牙,盯著上邊君無塵掌門道:“弟子秦嬌是無心之失,而白小籮有心之失,哪怕掌門要罰也應當孰知輕重罷!”
“住嘴!”秦宇見情勢不好,低喝道,“掌門懲罰輕重哪兒是你一介新入門弟子敢斷的!”
君無塵素來公平公正,他這與下邊弟子有勾結之事被擺上了台麵,掌門的麵色便明顯不悅,一直壓抑住。
否則也不至於讓嬌兒在虛域塔閉關三年。
然這閉關處罰著實過重,明顯是把他作為尊教那份也飽含一齊,一次性作罰暗地裏以儆效尤。
君無塵掌門這是顧及尋雪崖門麵聲望才如此,那些新入門弟子不知曉,可在場的尊教心都是明白的。
若要追究,不少人難逃其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