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站著一個人,手持白色長劍,一襲藍白相間的門派服,本應瀟灑淩淩此刻看上去卻有些狼狽。那人頭頂著兩根稻草,有些茫然。
“……啊?這裏是軍營啊,真真是造孽!”
吱吱那說小白師被那赭炎圖騰的帶走了,本以為是去個皇室什麼的,誰料來到這兒軍營。
小白師妹腦子不太好,又不會法術,萬一得罪了裏邊的人,被一刀給……
孟玄德驚得身子一顫,麵色泛白,踮起腳尖又往裏看了一眼,‘造孽喲造孽喲,小白師妹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有事師兄怎麼交代啊……’
“造孽?”門衛鐵甲兵皺起眉頭。
“哦不不是造孽,抱歉抱歉……我就是來找下我師妹的,這位兵哥能否通融通融讓我進去啊?”
孟玄德嘿嘿笑著,麵容和善,看上去十分真誠討喜。
門衛鐵甲兵眉頭皺的更緊了,“你師妹?軍營重地,哪兒有什麼女人!走開,快走開!”
“哎喲,別這樣啊,她肯定是隨著你們這兒來了。”
孟玄德兩指並攏,空中一劃,頓時空中有一道白痕指向軍營處,“瞧,這痕跡肯定是在你們營帳之中。”
“——你再不走休怪我們無情!”
“不不不,在下找著師妹便走,找著便走……哎呀別推別推,你不能讓我們陰陽相隔呀,我師妹可乖巧了,你們不放她出來那便是覬覦她的美色!我跟你們說……”
赭炎睿:“……”
被赭炎睿擰著的白小籮:“……”
——她感覺心好累,一點都不想說話。
孟玄德不肯走,杵在士兵也趕不走,他墊著腳尖不住地望著,終於瞄著熟悉小點,“哎喲,你們快看,那是我小白師妹!就是她!”
白小籮:“……”
“哪兒呢?哪兒有什麼女人。”
正當幾個將士嘀咕,孟玄德已經快一步躍過兵刃,萬分激動地地跑到白小籮跟前,“哎呀,造孽喲,小白師妹,你沒事真是太好啦!”
白小籮‘……是沒事太好了,還是沒死太好了?’
吱吱鑽出來盯著白小籮,亦是眼淚汪汪,“老大,嗚嗚,老大!”
她感覺自己要卷入一場戰爭,但怕九死一生,還沒來得及修行法術就要生死攸關,白小籮是拒絕的,畢竟她這女主光環有時靠譜有時壓根不靠譜。
“孟師兄,太好了,我也以為見不著你了,嗚嗚嗚,我好想師尊……”她努力地使著眼神,示意孟玄德讓赭炎睿將她放下。
然赭炎睿便這般擰著白小籮,麵容從容淡定,看了眼身旁的赭炎宸,“阿宸,先上車,我們要往煌城趕。”
“哎,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白小籮努力的撲騰著。
孟玄德著急了,“你們要把小白師妹往哪兒帶!”
“對了。”赭炎睿回頭睨過孟玄德,淡然道,“擅闖軍營可是死罪,不論是人修、靈修、還是魔修,這一點想必尋雪崖弟子不願知法犯法罷。”
言語之間的威脅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