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籮:“……”
雖不甘願,但說的有道理。
唉,現在凍豆腐暖是暖,估計是看著她算半個傷員的份上,等回去回到了尋雪崖,誰知道呢。
“好,我知道了。”她點頭。
“嗯。”
君卿沒有再說什麼,抽身便往風雪之中趕去,隻瞧著他手中無琊長劍出鞘,仿若一條白龍,呼嘯著而去,削開麵前雪花,斬斷風霜。
那些屍兵應著劍氣,被一道沿著推翻而倒。
他身形舞在中央,而其餘尋雪崖弟子亦是把劍與屍兵作戰。赭炎皇室那些士兵已遭受不住風雪,又怕自己變為屍兵。受怕地,便跟著護著他們的帝皇。
而赭炎酉絲毫沒有帝皇的自覺,仿佛從那一刻便開始大笑,一直笑著笑聲從未停止。
這人果然是已經瘋了,可是。
白小籮微疑,瘋了的應該是那些死在邊秋的戰士才對,像他這樣高高在上的帝皇,有什麼可瘋的。
就算是辜負當初的人,他也應當‘問心無愧’才是。
白小籮呆在結界之中,對於這忽然靈驗忽然不行的女主光環覺得很不靠譜,為了小命還是就這樣吧。
這一戰,來了不少修仙界弟子後,幾乎是持平了。
再加之君卿在前方,尋雪崖的勝利曙光已隱約可見。
然而,不知是過了多久,整個天還是灰蒙蒙一片,並沒有絲毫轉變。所有的屍體再不斷地重聚,而那鼓聲,一直在蕩著。
君卿似乎察覺到了這一絲不同,連忙飛身而去,想要製止正在擊鼓之人。
可這天昊早已入魔,雙目混沌不見光,身上亦散發著濃濃戾氣,雪化不開。
“殺了,殺了!所有的人都該死!都該死!”
天昊已經不分是非,君卿仙尊拂手而去,施一法術,卻不知捧著何為屏障而被彈了過來。
那一道力度邴步青,他看著自己手心間的掌紋已有無數片雪花,被血融化。而這血,在鮮紅之中隱隱地呈現出靈氣的藍色。
華笙落坐在破樓塔上,看到此景蹙緊眉頭,若有所思。
極快地君卿將手中鮮血擦幹,再度拔出無涯長劍,隻這麼一彈,天昊拍打著鼓麵一震,整個地麵都跟著動蕩,無數空氣力波將他衝撞出去,連同著所有在上邊的戰士以及修仙弟子都跟著被氣撞開數米。
君卿蹙起長眉凝視半晌,“原來,鼓在下方。”
戰士的熱血已經滲透土地,整個邊秋雪域已與靈川鼓融為一體。看似現在局勢是修仙界為利,實則所有人,都隨著這鼓聲震蕩在不斷地被催眠,自我催化著。
盡管現在不知曉,而這靈川鼓能夠控製的並非人的肉體而是順著人靈魂中,那一份忠義肝膽熱血,不斷地煉化。
不斷地灼燒,帶著想要守護東西的心情,想要保護的願望。
隻要心還有著善,隻要心還有著念,遲早,所有人都會被這靈川鼓所控製。
——而這男人,敲擊著鼓的男人。
看上去是他在敲鼓,他在控製著靈川音律,實則又怎不是靈川鼓在召喚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