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天氣依然十分的悶熱,沒有一絲風要吹來的跡象,焦灼的烈日炙烤著整個大地,路上陡然升起一層層的熱浪,鋪麵而來!卓然一個人走在大街上,向鎮子外的地方向走去。他的心裏無時不刻都在記掛著自己親愛的女孩白靈珊,一想到她要嫁給一個死人,卓然的內心就陡然升起幾絲涼意,顯得無比的淒涼。同時他也很困惑,自己到底該怎麼辦?蘇顏那個因自己而死去的女孩,每每心裏一想到蘇顏他就感覺十分的愧疚,這些日子他都是在這種壓抑、愧疚、困惑的日子裏渡過!如果不是珊珊和蘇顏給他的精神支持,他恐怕真的無法支撐到現在。現在他的一個精神支柱也即將倒下,以後他該怎麼辦?是選著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重新來過,還是這樣繼續苦苦支撐著?不知不覺他走到了山腳下,抬頭山腹處就是龍崗村,那裏有著他深愛的女孩。可是他猶豫了,到底要不要上去?他坐在樹下抽了一根煙,片刻之後他頭也不回的向龍崗村走去。他堅定了自己的信念,因為他也深深愛著那個女孩。龍崗村一切如舊,和兩天前沒什麼兩樣。那棵百年梧桐樹下坐著幾個納涼的老人,還有幾個孩童在一邊戲耍著。村民看到卓然依然是之前的表情,一個個滿臉的驚奇和恐懼。推開白靈珊家的大門,院子裏堆著一大堆芝麻。白靈珊的父親白樸方正坐在樹下抽著煙卷。看到進來的卓然,白樸方冷哼一聲。卓然知道白靈珊的父親似乎並不喜歡他。他走上前客氣的打著招呼,但白樸方的沉默不語卻讓卓然無比的尷尬。“叔,珊珊在嗎?我想---------見她一麵?您看可以嗎?”桌然站在白樸方的麵前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白樸方隻是冷冷的說道:“她已經嫁人了,以後你也不要再來了!她不會再見你了,你走吧!”說完白樸方不在理會卓然繼續抽著煙卷。從白樸方嘴裏說出的話每一個字都好像一把把刀子一樣,一刀刀的劃在卓然的心上。他像一個木頭人一樣呆立在那裏。這件事情無疑像是晴天霹靂一樣,簡直讓卓然無法相信,他深愛的女孩會離他而去?他的腦袋頓時像炸開了一樣,嗡嗡作響。糾結而又傷感的內心無法平息了!轉身他邁著艱難的步子一步一步的向門口走去。走到門口他忽然發現門旁邊的院牆那裏堆著一堆紙人,對,那是元寶店的紙人。他們一個個一臉煞白塗著猩紅,看著都有些讓人發怵。他扭頭看了一眼,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堅定的走出了小院。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鎮子上的,滿腦子都是珊珊的身影在他的腦海裏揮散不去。他上了公交車,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看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腦海裏卻全是白靈珊的身影在跳來跳去。黃昏很快的到來,東方的晚霞卻愈發的黯淡,天空中飄著幾朵被晚霞映紅的雲彩。這麼漂亮的晚霞,此刻深受打擊的卓然卻沒有心情去欣賞,一路上不住的唉聲歎氣!到了李一然家時已經八點鍾了。李一然忙完公務今天也早早的回來了,洗了個澡出來看到一臉垂頭喪氣的卓然愣了一下,說道:“你小子這是怎麼了?”卓然坐在沙發上抽出一支煙點燃,歎了口氣說出今天下午的遭遇。李一然聽完這些沉默了,在感情上他連卓然都不如,不然也不至於堂堂一個刑警隊長到現在還是孤家寡人一個。李一然猛然發現卓然的後背上貼著一張黃色紙條,走上前揭下了紙條“今晚冥婚”。看完這四個字,李一然驚訝不已,這字跡太熟悉了!他把紙條遞給了卓然,“你身上怎麼會有這個?”卓然撓了撓頭一臉茫然,“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貼上去的?”他看完紙條,突然想起在白樸方家中看到的紙人,頓時明白了這四個字的含義。可一點不明白的就是紙條是什麼時候貼上去的,還有這字跡這麼熟悉。“李隊這字跡難道是?”李一然點點頭,“這的確是洛依的字跡。”這下卓然更加的困惑了,現在他越發的看不明白洛依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迷惑不止是卓然一個,李一然也看不懂了,這洛依到底在搞什麼鬼?“李隊,我們今晚必須再去一次龍崗村了!”李一然點頭,他知道卓然一定是發現了什麼。不過他不明白這和之前的案子之間有什麼關聯,還有更令他不解的是洛依到底在幹什麼?他給的啟示又在說明著什麼?“李隊,能說說洛依的情況嗎?”聽卓然問起了洛依,李一然知道他是想調查洛依,這也是他的想法。可是洛依的情況他也有些語塞。“楊洛依,生於1985年是個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後來考入警校,畢業後被分配到這裏。性格有些冷漠,為人很有正義感。”李一然頭痛的原因,他也隻知道這些。至於洛依之前的情況他一概不知。起初他曾經問過,但每次提到這個問題洛依都有些回避不願談及自己的過去,後來李一然也不再過問。聽完洛依的情況,卓然感覺自己一下子掉進了迷霧中。楊洛依在沒有進入忘川鎮警局之前的資料卻是一片空白。“李隊,那你知道洛依從小在哪家孤兒院長大的嗎?”李一然想了一下,說道:“這個好像沒有聽他提起過,他很少提及自己的過去,我們也沒有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