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祈的紅綾吊在觀看的洞口,盡管高陽旭感到非常的丟人,但看到下方激鬥的一人一獸,他還是感到膽怯和驚悚。畢竟下麵那一人一獸所展現出的實力,絕非他高陽旭所能夠匹敵,不說那頭能夠運用獸紋的荒虎,單是那個施展出詭異雲紋的角鬥士,高陽旭便自認不是其的對手。高陽旭雖說是高陽國的皇子,但他的實力還在洗髓期,距離銘紋期還有一段距離,這並非是他貴胄身份多能夠彌補的。看出祈似乎並不是開玩笑,又想到曾經那位今酉國的國主說過,祈是他最疼愛的女兒,做出任何事情那位國主都會替她撐腰。高陽國的皇子可不止高陽旭一人,高陽旭覺得自己若是真的死在這,恐怕自己最多也隻會成為高陽國向今酉國開戰的借口,到時候高陽國向今酉國開戰,可是自己還是死了,自己那些競爭對手恐怕會笑得很開心。念及此處,高陽旭隻能是向祈低頭服軟:“祈妹子,之前是我的不對,還請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在場的貴胄們都沒有想到,高陽國向來和今酉國不和,高陽旭身為高陽國的皇子,居然會主動向祈低頭求饒。不過薑睿寒幾個年紀較長的貴胄,卻是很清楚高陽旭這樣做是明智的。對於高陽國那樣強大方國來說,高陽旭隻不過是方國內眾多皇子中的一個,他的死隻會成為方國開戰借口,而他自己技不如人隻能白白送掉性命。而且他的死,會成全他在國內的競爭對手,所以這種時候選擇求饒絕對是明智的。祈聽聞高陽旭向自己求饒,也沒有繼續追究,雙臂舞動紅綾直接將高陽旭甩出去,並且警告道:“以後你最好管住自己的臭嘴。”高陽旭盡管丟了麵子,但卻又不敢多說什麼,因為他很清楚自己實力不如祈。不過他心裏卻暗下決心,回去一定要盡快獲得突破,等自己的實力超越祈,一定要將祈吊起來慢慢揉虐,以報今日之仇。恰在此時,一個貴胄少女突然驚呼:“你們快看,那頭荒虎似乎要施展什麼特殊手段呢。”聽了少女的驚呼,眾人趕緊湊到觀看的口子前,全都迫不及待向下方看去。此時下方的角鬥場通道裏,雲滄浪和荒虎的激戰已經到了白熱化。即便是觀戰的貴胄們也不得不承認,雲滄浪的確是個很強的角鬥士。施展出的雲紋,配合上他本身的戰鬥技巧,簡直是天衣無縫,完完全全能夠克製住那頭後天將級的荒虎。盡管荒虎的爪子上浮現出獸紋,他的身體也釋放出即為可怕的血脈力量。但是雲滄浪憑借手中石棍,以方剛血氣催動雲紋,仿佛一頭靈活的猿猴,憑借自己速度和靈敏優勢,從容避開那頭荒獸一次次進攻,並且找到合適的機會,便會向荒虎發動反擊。幾百個回合的激戰下來,荒虎並沒有給雲滄浪造成多少致命傷,反倒是雲滄浪給荒虎造成不少傷勢。終於,荒虎徹底被激怒,似乎覺得自己身為凶獸檮杌的後裔,被一個卑微人類如此挑釁,簡直就是他的恥辱。當他身後其他荒虎衝來,飛撲上前想要幫它攻擊雲滄浪,給雲滄浪製造麻煩時。那頭後天將級荒虎突然出手,一爪子將其他的荒虎全都扇飛,同時發出一聲怒吼聲,震懾住其他想要攻擊雲滄浪的荒獸。然後他的身軀陡然一震,身上的毛發之下閃爍其詭異的光芒,他身上散發出可怕的氣息。那些周圍的荒獸,感受到將級荒虎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一個個全都驚悚地後退。這一刻,那頭將級荒獸簡直就像是一頭霸主,周圍荒獸沒有敢靠近它的,全都躲在遠處發出“嗚嗚”的聲音,匍匐在地上向那頭荒虎叩拜。觀戰的祈突然開口:“真是沒有想到,這頭荒虎居然已經是銘紋巔峰。”祈身邊一個少女有些不解問:“祈姐姐,你怎麼知道這頭荒虎是銘紋巔峰?”聽了身邊少女的疑問,祈便解釋說:“因為這頭荒虎的獸紋已經遍布全身,荒獸和我們人族不同,他們銘紋期其實是自身生成獸紋的過程。”隨之,薑睿寒接過話繼續說:“能夠產生獸紋的荒獸,居然是擁有很強大血脈,因而普通的荒獸,就像是下麵的那群普通荒虎,一生也不可能會踏足銘紋期,因為荒獸進入先天前,是不能夠修行的。”布衣少年鍾翼有些不解地問:“怎麼會這樣呢?難道說,荒獸隻能依靠血脈傳承?”祈點頭說:“不錯,我曾聽我父皇說過,荒獸是一個非常獨特種族,因為它們受到天地的眷顧,能夠獲得自然之力,所以它們便受到血脈的限製。”說著,祈指向下麵其他普通荒虎說:“你們看,那些荒虎天生擁有金係的力量,可他們卻沒有高貴血脈,因而他們永遠也無法成為將級,想要晉升後天將級,就必須如那頭荒虎,獲得更為高貴荒獸血脈。”聽聞了祈的解釋,在場的眾人頓時恍然,明白荒獸最重要的原來是血脈傳承。“吼……”一聲攝人心魄的怒吼,觀戰的貴胄們趕緊向下麵看去。但見那頭荒虎身體猛然長大許多,怒吼著揮動利爪,他的爪子上浮現出金屬光澤。看到那頭荒虎身形突然脹大,薑睿寒忍不住驚呼道:“獸相虛影,了不得,了不得啊,這頭將級荒虎的血脈看來很純,居然能夠動用獸紋力量,顯化出檮杌特有的獸相虛影,看來那個角鬥士要死了。”但見荒虎脹大身軀,突然伴隨著荒虎的怒吼,居然化為一頭巨獸虛影向雲滄浪撞去。雲滄浪見狀也是大驚失色,瞬間就明白自己不是眼前這頭荒獸對手。獸相虛影,那可是檮杌特有的神通,是將自身的獸紋力量演化成獸相虛影。這種凝聚力量演化出的攻擊,蘊含著特有的獸紋力量,足以越級滅殺敵人的神通。雲滄浪臉上浮現出苦澀笑容,心知自己今日唯有一死,即便是全盛時期的自己,也不可能抵擋住對方獸相攻擊,何況如今自己已經受了重傷,根本沒有辦法徹底的釋放出全部力量。舞動手中的石棍,以體內最後的血氣催動雲紋,瞬間雲紋在他全身顯化。雲滄浪怒吼一聲將石棍重重插在地上,石棍瞬間便插入地麵,伴隨著雲滄浪誦念起晦澀的咒語,他麵前浮現出一麵巨大雲紋繪製的盾牌。獸相虛影咆哮而至,在雲紋盾牌浮現的瞬間,徑直便撞上了那麵雲紋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