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銳,雲南大學人文學院2005級曆史基地班本科生。
我是一個修士,
尋找心靈家園的,
沒有凱旋,
沒有輝煌的失落者。
未可預料的前程,
集聚著無數的愛,
那是父母的期待。
心靈住所難覓亂世的回音,
謙和的儀表,
剛毅的胸懷,
也不能掩飾我內心的空白。
但是,
我一定要追尋到智慧、自由與創造。
即使僅僅有一份能耐,
即使平庸頓入這大學的境遇。
離塵的處子,
浮遊於海天雲顰間。
輕捷如花雀,
信步逍遙。
皎月清澄碧淨,
眾山環峙天庭;
破車爛路三兩天,
清曉朗麗;
便見映日海棠,
杏叢婆娑;
散落於茫茫綠海,
小島微霞。
貢院的鬥拱,
不禁想入非非:
夢遊仙境般的皇宮府宅。
暮築沉鍾,
朦朧的光暈,
外來的揚琴,
為奏鳴絞盡腦汁。
考棚的八股學士,
魔術的微變,
是飽食玉露金風的嬰孩,
呀呀咿咿,
輕譜歡樂頌。
文淵琅環的樓群,
宛如迷津,
華彩的大理石,
那樣堅挺,
九五的雲梯,
那樣閑暇。
渡口的船夫,叫嚷:“洋浦開了!”
圈圈青青的紋韻,
化作一個個星座和藍寶石的雲翳。
竹篙畫繞曆史的風波,
辭卻多少偉大的小人物。
款抒衷腸,就勾魂攝魄。
背手提包的夫子,
麗質英姿,高材雄辯,
閃爍著神異的聖潔。
因此,人生種種遭遇,
不由自主地淚盈。
搭建荒塚上的鹿台,
周圍的墳石是碑銘,
一番亂語。
蒼白的星球上,
不絕的哀怨與苦楚,
徜徉將逝的巨影,
猖狂的新建廢墟,
詼諧呆板的空閣,
讓給了錯誤的欲念。
我又一次惆悵、彷徨,
彷徨在青春的岔道。
我狠狠地捶打胸膛,
號啕大吼:
“這是魔鬼與天使的福地。”
日子的教堂裏,
春秋的孔子指教孟軻,
結巴的韓非埋頭高吭,
朱熹責罵三綱,
八股也被黃宗羲打主意。
變相的專製與獨裁,
讓我心中難平。
那自私和勉強的作態,
不受譴責,鞭打,
啼囀的訓斥,
我置之不理。
依然是個禁閉的陌生人。
古董的珍秘,
是我鑄鍛成劍的礦藏。
我想粉墨自己的魂魄,
與明天奔赴人類的墳場。
這原是一種熱望,
可莎士比亞的英格利息,
使我一陣孤獨寒戰。
國富、資本與貨幣夾雜,
競爭的憔悴憂惶,
一點也不讓我留戀托福,
徒然的學分,
鎖鏈我的創造,
雅思的批量核準,
欺淩嚴正的智慧索引。
世界光怪陸離,
好友隨俗浮沉,
蠅營狗苟。
自卑的天真摧折善良、浩然、正義。
擅改的醜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