閭丘界的天空晴朗而又溫暖,可溫暖中一絲寒意刹那間降臨。
唰!
黑影拂過,一道身影立身於閭丘之外。
“什麼人!”
前方山腳下,幾位閭丘族人一聲驚喝,但來者黑袍加身不辨身份,甚至麵部也被黑絲遮擋,炎炎烈日下如一道黑影般飄渺詭異。
聞聽怒喝黑影無動於衷,一步一印緩緩向著山下而來。
“近日閭丘不便見客,無論何人恕不接待!”
腳步依舊,黑影依然無動於衷,幾位族人不禁皺起了眉頭,直覺告訴他們黑影來者不善。
“再不停下我們可要動手了!”
幾位族人剛要有所準備,黑影卻如鬼魅般消失了,幾位族人暗自一愣,一眨眼的功夫人怎麼不見了?忽然間大家好像明白了什麼,轉身望去每人皆激起了一身冷汗,黑影竟不知何時來到了幾人身後。
黑影背對幾人一語未發,無比寒意卻如翻江倒海般席卷而過,幾位閭丘族人瞬間化為青煙隨風而散。但看黑影仰麵,一雙紫眼似水如波顯露在黑袍之下!
此時此刻,閭丘界內光茫各異,逸塵與劉奚好不容易逃離險境,卻再次落入大量道者圍困之下。
噔噔噔!
幾聲踏響傳來,閭丘晉與閭丘族的三公子躍出地麵,仰望半空閭丘晉笑了一聲,讚道:“不愧是少主,此等狀態下竟能使出風化之術,佩服!”
逸塵抱緊劉奚並召出長綾環顧周身,笑道:“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是什麼人,你以為你們二人聯手就水到渠成了?”
“那倒不是,隻不過……”閭丘晉隨手將飛劍交到了三公子手中,笑道:“以你二人又該如何離開此地?”
“如何離開是我們的事情,就不勞你操心了。”心境恢複後逸塵也恢複了自己,可在這種狀況下他居然沒有一絲恐懼?劉奚不禁有些疑惑起來,這是逸塵自身就存在的氣概嗎?
“吼?都已落入如此境地,還敢談笑風生大言不慚?”
“嘿嘿,無恥小人,難道你沒有發現自己的位置嗎?我可是一直在俯視你的。”
“俯視我?哈哈,說的好!”閭丘晉上前兩步,笑道:“你確實有這個資格,但你不要忘了本少主優勢占盡。”
呼嘯群集,四方道者突然出手圍攻二人,而逸塵本想使用雙重守護強行抵禦攻擊,卻在增強守護之時突感力不從心,原本打開的守護也被自行化解。
飛劍略過血液飄灑,閭丘晉卻微笑著望向對麵地麵上的二人,笑道:“逸塵,你還有多少鮮血是可以流的?”
對麵,逸塵咬牙站起了身子,若非逸塵及時落地躲過了道者攻擊,恐怕二人當場就被分屍了。
雖說道者群攻極為可怕,但逸塵和劉奚未被道者傷到一分一毫,可因為逸塵極速閃躲使得還未愈合的傷口再次撕裂,致使血液噴灑狀態不佳,可見逸塵失血過多了。
人影飄落,數十位道者將二人的退路完全阻斷,逸塵明白以自己目前的狀況很難與四周道者交纏,但他很想讓閭丘晉吃點苦頭,便不顧血液噴灑瞬間撲向閭丘晉而去。
一聲脆響邪炎劍刺在一柄黑色的飛劍上,隻見閭丘族的三公子一麵微笑阻擋在逸塵身前,而逸塵居然無法再進一步!一聲轟響雙方紛紛退去,落地後逸塵忍不住噴出了一口鮮血,原本僅是輕傷的他現在又有內傷了……
“逸塵不可硬拚!”
劉奚一麵阻止逸塵,又一麵環顧四周道者,她很奇怪為何四方道者沒有襲擊二人,若此時道者群起而攻,逸塵就是再有能耐也定躲不過這二次攻擊,究竟為什麼呢?
劉奚有個大膽的猜測,現在的閭丘族不想也不會將她置於死地,他們的目標其實僅是逸塵而已。因為劉奚的存在四方道者無法放手襲擊,不然劉奚也會遭到滅頂之災。
回想先前滅殺羽靈七人的行動,若計劃順利的話逸塵早該死在閭丘手下,如此也該想到其實閭丘族本不需要劉奚這枚誘餌,可他們卻未將劉奚當場處死。
之後劉奚雖遭百般虐待也未遭受生命之危,甚至再次落入兩位少主手中也不曾被二人所傷,再看當前形勢便知,閭丘族需要劉奚活著,其比重甚至超越了逸塵的性命!
雖不知閭丘一族目的何在,但劉奚好像明白如何能“保住”逸塵了。隻要自己還在逸塵身邊,就算二人堂而皇之的走著離開閭丘,恐怕閭丘族人也是不敢阻攔的。
“不愧是閭丘少主,修為竟強大到如此地步!”
這是逸塵的真心話,就算失血過多多少影響實力發揮,但逸塵剛才的攻擊力相比法者來說已是非常強大的力量,可閭丘少主還是穩穩地接下了這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