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行遠到別墅這邊來替花開檢查,檢查完畢她的手和腳,又細細地囑了花開的各種注意事項之後,他就一直坐在花開的休息室裏不離開。
花開看出他有事,她主動問他,“溫醫生,你是不是有事要對我說?”
“是。我想讓你去勸勸你老公,讓他去看看醫院裏的那位小姑娘。”溫遠行開門見山。
“他還不是我老公?”她忍不住糾正。
“現在不是,將來也會是。反正早晚都是,那就一樣。”
“溫醫生,你能好好地和我說說究竟怎麼回事嗎?”
花開有些難以理解溫行遠的邏輯了!
不過她更關心醫院裏那位!
“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像她那麼倔強的人。她說,如果你家老公不去見她,她就不治療,讓自己成殘疾人得了。而你家的這位也是,除了對你有情有義外,對其他人,特別是女人,真的可以用慘絕人寰來形容。我給他發信息,打電話不起作用就算了,我親自去找他,也被他一口回絕了。
趙小期那小姑娘,我之前以為她任性,可是我和她相處了,我才知道。她很可憐。她的父母為了自己的事業,幾乎從小就沒有怎麼管過她。為了博得她父母的關注,她從小幾乎就很叛逆,很叛逆。叛逆到經常進警察局。
但有一次,你家老公受她父母的托付,去警局把她給接出來,他對她說了一句,你這樣子的女孩,別人想愛你都愛不起來。她就開始改過自新,想方設法地要變成一個好女孩,然後說服她的父母,到中國來找你老公。
怎麼說呢,你老公在她的心裏,就是一道光。因為你老公的存在,她的人生才有了目標。她為了你的老公,甚至可以打斷自己的腿。如果她的人生沒有了你的老公,你說,她又開始變得和曾經一樣。”
“溫醫生,你是在替她擔心嗎?”
花開在溫行遠的臉上撲捉到他自己都可能沒有覺察到的擔憂。
“我這麼沒心沒肺的人,怎麼可能隨便擔心一個人。”溫行遠開始是不承認的,但,花開沒有想到他會改口,“不,我承認,我確實對她有一絲擔心。”
“溫醫生,我答應你去勸說少白。不過他——”
“我不要聽後麵的話。”溫行遠任性地捂住他的兩隻耳朵,“我相信你也不願意看見一個好好的女孩,就此墮落。你必須讓他去。你說的話,他一定聽。我知道你可以的。”
“溫......”
花開想再說兩句,可是溫行遠人已經退到門口。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我就當你答應了。”
為了溫行遠的囑咐,花開早早地就在別墅門口等穆少白。
穆少白一下車,就看見她由護工小姐推著在那裏等他。
一見她,他快步走到她的身邊,脫下自己的外套,就罩在了她的身上,然後溫和地對她說,“外麵天冷了,別著涼了。我們進屋吧。”
穆少白推著花開往別墅裏走,走在路上,他嘴角揚起一抹笑地問她,“你怎麼出門來迎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