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花開問。
“小白救過我的命。”溫行遠目光看向遠方,沉默了很久才繼續開口說話,“有一次,我們所駐紮的陣地,遇見突襲。炸彈的碎片進了我的腹部。那個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急於逃命,可是小白沒有,他背著我,一起逃。我是醫生,我知道自己傷得有多重。當時我都以為我要死了,我自己都已經放棄了。
可是小白,他沒有放棄我。他除了一直背著我,逃出敵人的追殺外。還照顧了我幾天幾夜。
我這條命撿回來,讓我非常非常感激他。但是他一直對所有人都很冷淡,平日裏話也不多。後來我和他的關係近了,我也沒有發現他怎麼笑過。
我一直奇怪他是什麼樣的一個人?我一直以為他不會笑。一直以為他的生命中隻有冷漠二字。直到那天我見到他和你在一起,我才知道,你就是他生命中的暖陽。
他這一生,一定要有你,才會快樂和幸福。”
花開再一次聽溫行遠說到他們在維和部隊的事,再一次震驚得久久說不出話來。
在穆少白的辦公室裏,他接到溫行遠的電話,心情比之間變得更壞。
他口口聲聲地說她從此與他無關,可是一聽到她出事,心裏就擔心得什麼樣。
但一想到她背叛他兩次,他心裏就恨得像什麼一樣。
她第一次和蕭藝騫,第二次和溫行遠。
她夏花開就那麼缺男人嗎?
他才離開一兩天,她就那麼急切地搬回去和其他男人亂搞。
她在他這裏的時候,他和她相敬如賓,尊重她到連碰都舍不得碰她一下。如果早知道她這麼饑渴,她倒是願意成全她。
再一次親眼見她出軌,他就不會再相信她什麼一時衝動的鬼話了。
穆少白雖然一直為自己催眠,說她死了也和他無關。
他到最後,他還是沒有忍住。
“等了這麼久?小白怎麼還不來?難道他有事耽擱我。我再給他打一個電話吧。”
警局那邊,溫行遠和花開等了好幾個小時,也不見穆少白人來。
幾個小時,溫行遠已經不耐煩。
而花開等得,心越來越涼。
“不用給他打了。等了這麼久,他也許真的不會來了。”
麵對溫行遠詢問的眼神,花開唇角漏出一抹蒼涼的笑意。
“他的性格,我還不知道啊。如果他要來,肯定早來了。這麼久都沒有來。他肯定不會來了。我和他——”花開長久的沉默後,“我曾經做過背叛他的事。小貝殼其實不是他的女兒。這次,他能夠接受我和小貝殼這個背叛他的產物,也許,隻是他的報複。報複我曾經對他的背叛,報複我對他為我付出所有愛情的褻瀆。”
花開突然說出這麼一番話,原因隻是她想不通,她和他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他就突然宣布和另一個女人求婚。
一切來得,是如此地猝不及防。
一切讓她,瞬間地灰灰湮滅。
而他,對她,一個解釋都沒有。
他和她之間,這幾個月恩愛的這一段,如果不解釋為報複,她實在想不到一個更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