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她吸幹淚水,就一雙手緊握住了她的手,“對不起,我救你去晚了,才害你這樣。不過你放心,你的手術很成功,你臉上不會留下任何的疤痕。”
花開想張嘴說什麼,她喉嚨裏還剛發出一點聲音,溫遠行就衝了進來。
“姑奶奶,你現在最好不要多說話。扯到傷口,影響恢複效果啊。你臉上不留疤,我是向你家這位保證了的。你這樣,萬一揭開紗布那天,你光潔的臉上多了一點什麼,他不弄死我啊。”
溫遠行一多嘴,花開又隻有像剛才那樣,立馬閉嘴。
穆少白見到花開又一次被溫遠行的話嚇到了。他手伸過去,就像是以往一樣溫柔地撫摸著她的秀發,“你不要管他。你放心,就算你臉毀容了,我也像以前一樣愛你。”
好不容易安撫了被嚇壞了的人,穆少白起身,就把一直在他們嘴邊多嘴的人拖著到了門外。
“有什麼注意事項你在這裏一並對我說,不要再進去嚇著她了。”
穆少白的臉上非常地不善,口氣也非常地不善。
溫行遠感覺到他身上的寒氣,想開口,但又怕自己再次說錯了什麼惹人生氣,幹脆閉嘴。
他歎了一口氣之後,就搖了搖頭,“算了。我不開口,待會兒說錯話了,你又跟我急。我還是把所有的注意事項寫到單子上,等下讓我的助理給你送過來。”
溫遠行說完就走了。
穆少白目光沉沉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片刻,他進了花開所在的病房。
他進去之後,花開依舊睡著。
她就算是睡著了,他也靜靜地守在她的身邊。
現在他對一切都無所求,隻要有她在,歲月中有她,就好!
他進去後不久,溫遠行有關注意事項的單子就送過來了。
穆少白素來一目十行,記東西也非常非常地快。可這一次,幾百字的注意事項,他卻仔仔細細地看了半個小時左右。
阮芳瑜帶著劉姐到醫院,她在走廊上恰好遇見了溫遠行。
溫遠行之前和阮芳瑜見過麵,他自然認得她。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喜歡她,是非常非常不喜歡的那種。
但她畢竟是穆少白的母親,假若兩人隔得遠,他還可以繞著道走。
他見她不但和他遇上了,目光也投向了他。他就走過去,走到她的麵前。他見她身旁的保姆手裏提著大大小小的一堆飯盒,浴室開口問,“伯母你好。你是來看夏夏的嗎?”
“夏夏?”阮芳瑜有一絲不明白。
“花開啊。我叫她夏夏。”
“哦。她怎麼樣了?”
她之前就聽說她臉上傷得很慘,差不多毀容了。到醫院來,一來是關心兒子,二來就是確認她徹底毀容沒有。
男人,哪個喜歡的不是女人的美貌。
他兒子雖然是一個很優秀的人,但她相信也不例外。
如果她徹底毀容變成了一個醜八怪,他兒子還會像以前那麼喜歡她才奇了怪了。
“她啊。傷得那麼深,不毀容,說不過去。”
果真!
一聽到溫遠行說的話,阮芳瑜心裏忍不住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