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之後,陳秀蘭從係統倉庫小心翼翼探出頭。她特別不想出來,可是擔心1分鍾已過,免疫喪屍感知BUFF一散,萬一章九恭遇到危險,她便是謀殺親夫,所以無奈隻好賊頭鼠腦地冒出來。
章九恭安然倚靠在大巴後麵,衣衫破爛不整,汗水淋漓。他的手上正擺弄那爿初級幹擾儀,見她憑空出現,臉色一黑,咬牙問:“這就是你想出來的好辦法?”
原來,兩個人手拉手沿來路回跑,試圖把圍攻休息站的屍群全部引開。陳秀蘭不知道初級幹擾儀隻能解除喪屍對一個人的感知——或者,其實她是知道的,但是腦洞太大疏漏了。不管怎麼說,事實就是,當兩個人被追殺得欲仙欲死時,她興高采烈地祭出這爿免鎖定神器,剛要炫耀自己多寶屬性,卻驚恐發現,屍群成功無視她,集體朝章九恭撲去。
還好這時兩人已經來到大巴車跟前,險象環生地抵擋過去1分鍾,陳秀蘭把初級幹擾儀往章九恭身上一塞,重新啟動1分鍾幹擾功能,自己則忙不迭躲進倉庫。
“嘿嘿嘿,”見他無恙,她討好地笑,撲倒在他寬厚的懷裏狂蹭,說:“一點小失誤,人家也不想的。摸摸!”
“你摸哪兒?”章九恭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往身下按去,鼻息粗重說:“這裏才有誠意。”
陳秀蘭有一瞬間的呆怔,不明白前後文是怎麼轉折的。不過感受到手心勃然而起的堅挺,她臉上一紅,卻掙紮不開,便顧左右而言他說:“啊,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你知道嗎,那個男人……”
“我知道。”章九恭眼神熾熱地盯著她,呼出的熱氣噴到她雪白的頸上,說:“膽養肥了。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竟敢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現在還念念不忘。你當我是死的,嗯?”說著,大手扯開她的羽絨服衣領,一路伸下她的衣襟裏。
陳秀蘭聞言,急得顧不上那隻不老實的爪子,連連辯解:“誰說他?我說楊明敏講的故事,裏麵那個男人不是暗指我吧?我可沒有……額,你幹什麼?”
“你沒有什麼?”章九恭似乎在聽,又似乎沒有在聽。他漫不經心用厚繭的拇指肚輕輕撩撥,頓時打住陳秀蘭的喋喋不休,惹得她目色迷離、態生旖旎。他輕笑一聲,啞著嗓子反問:“你說我幹什麼?”
他卻沒許她來得及說,直接將她壓倒在車尾的軟墊上,羅衣褪盡,一車搖曳。
陳秀蘭知道他很辛苦,而且她也不是不想他,當下不再抗拒,主動放出帳篷,搭上巴車。她戰戰兢兢,擔心驚動外麵散去不久的喪屍,強忍不敢出聲。誰知,這副模樣竟激起他更強烈的欲望,兼且有帳篷遮阻,他略有所恃,便一連三次,一直到她虛脫無力,動彈不得。
此時,外麵的天色早已徹底黑下來。
“看來,我們要在這裏過夜。”章九恭反倒精神抖擻,好像吃過十全大補丹,擁著她鑽在增寬情侶版的白鵝絨睡袋裏,心滿意足。
陳秀蘭恨得牙癢癢,看眼前這家夥食飽饜足的樣子,晚飯什麼的,一定沒胃口。這樣一想,她自己閃進倉庫,燒開熱水好好泡個澡,美美吃一頓鹹蛋酥餅就皮蛋瘦肉粥作為晚餐,待體力恢複十之八九,才慢吞吞端一托盤剩飯剩菜跑出來,施舍給鬱悶啃壓縮餅幹的章九恭,笑說:“嗟,來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