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我們在辦公室裏，沒事的時候經常跟小美玩填字遊戲。就是拿出一個方格紙，往上邊填字，好比方我填一個“我”字，小美回填一個“愛”字，然後我再填“你”，然後一直填下去，如果再填一個“們”字就沒法填下去，但這個遊戲一般都是情侶之間，或者兩隊情侶一起玩，小美就會在“你”的後邊填一個“好”，這樣我能夠繼續填下去，填個“人”字，然後寫出了一大竄，拿出來讀一讀，會感覺很可笑。記得有一次，小美伸玉手往空格裏寫個“香”字，我看了看小美的玉手，當她出手的時候，衣袖自然縮了上去。她的手腕既飽滿又柔軟，皮膚特別細膩，散發出一種體香（不是任何化妝品的香味），我不禁想起古詩裏描述的：“有暗香盈袖。”當時差點就產生將這隻香腕拿到鼻子下嗅一嗅的衝動。填完“香”字後，我又填了個“汗”字。小美捂著嘴笑了。“香汗淋漓”四個字同時出現在我們倆的眼前。然後我又和小美趴在辦公桌上，臉對臉的看著。這時，我問小美：“小美，你是不是我的寶貝？”小美調皮地點頭說“是”“小美，你是不是我的天使？”小美可愛地頷首，又說“是”“我，你是不是我的老板？”“是”“小美，你是不是我的心肝？”小美連連頷首，然後說：“是”這時我已伸出藤蔓一般的手臂，輕輕攬住小美富有彈性和質感的纖腰。手撫在我腰際，像撫在清澈的“水波”上一樣，有一種妙不可言的感覺。隨即我撫著小美，撫著他生命的全部，給她作了一首詩。【我】倆有緣紅線牽【喜】愛有加心相連【歡】顏相對情難舍【你】是我的那一半【粥】府千金花容貌【小】巧秀美絕塵寰【美】滿幸福把家還這是一首藏頭詩，開頭第一個連起來就是“我愛你粥小美”誦畢，在已將大地完全籠罩的夜色中，在我離開已顯陌生現在又漸覺親切的校園時，感覺自己似乎又回到了校園，他的手臂突然像桶箍一樣箍緊小美，將嘴唇貼過去再次耳語：“小美，你是不是我的女神？”小美隻說了一個字！隨即，她就像一隻展開翅膀的美麗孔雀，將雙臂向我環繞過來，身體則像一根柔軟的麵條，完全依偎在他的身上。我倆的嘴唇就像韓國產的三星牌手機一樣，翻蓋啪的一響，便如醉如癡地合在了一起。這就是我們倆的辦公室愛情。還有一次，我借同事的摩托車跟小美去濱海湖玩。小美看到摩托車很是興奮，她戴上頭盔之後就要自己來騎，帶著我，我猶豫了一下同意了。通往濱海湖的路全部是沙土路，路基還算平整，但也有一兩個小坑。小美騎著摩托嫻熟地繞過這些小坑。小美的長發被清爽的風吹起，不時拂到我臉上，撩撥著我的內心世界。小美的發香特別好聞，其實我特別想聞這種香味。什麼是好女人，就是像小美這樣的女人！好女人是海邊的風--清爽；是學校--永遠吸引著那些求知若渴的人；是解放初期黨在農村辦的識字班--那些頭上包一塊白毛巾的青年農民，雖勞累了一天，仍然興致勃勃從自己的名字開始，一個一個去識字。我想變作海邊的一塊礁石，讓綿軟的海風吹拂著自己；我想變作一個孩子，去小美“執教”的那所學校上學；我想變作一個靠山屯的青年農民，讓小美變作一個自己不認識的方塊漢字，那樣自己就可以在一張白紙上將“她”成天寫來寫去！公路兩旁是綠樹和農田，農田以稻田居多。麥子已有一寸多高，綠格蓁蓁惹人愛憐。前麵突現一個較大的坑，小美正準備繞過去，一陣清風遽起，將一縷小美的長發拂我眼前，迷了她的的雙目。“撲通”摩托在坑裏顛了一下，小美的雙手沒有撐住，倒了過來，趴在了我的身上。即使描述，也一定俗不可耐。初戀時，和你最心愛的女朋友第一次接吻是什麼感覺，那麼小美的胸和我的背“接吻”就是什麼感覺。我們爬起來，隨後由我開車，帶著小美，這種令我心搖神蕩的感覺尚未消退，我們來到濱海湖。站在煙波浩渺的濱海湖邊，首先給人的是一種震懾感。湖水清澈幽藍，看不到一點雜質，十多萬畝水麵被微風吹皺，掀起層層銀色的浪花。西邊是裸露的大片沙灘，東、南、北麵則是一眼望不到邊的綠樹和灌木叢。也就在這時，兩個狩獵者從我們身邊走過，他倆每人挎一支獵槍，手裏拎幾隻兔子。與他們擦身而過時，兩人不約而同用目光使勁兒盯了小美一眼。漂亮女人就像牆上那種招貼畫，誰都想看兩眼。那兩人在目光上使得勁兒有點大，以至於餘光掃到我臉上，讓小美都感到熱烘烘的。兩人已走出去好幾步，又分別扭頭看小美--當然隻看到了她優雅的背影。小美此時卻扭回頭去--當然不是去接應那兩個男人的目光，而是憐惜地看那幾隻被打死的兔子。隨後小美跑到西邊的沙灘上玩水。女人見水就忘情。小美幹脆脫下鞋子，挽起褲角向水裏走去。我則坐在沙灘上看她玩兒。我的目光那一刻變得溫柔極了，像一個父親慈祥地撫愛著自己的女兒。他的目光從小美的脊背掠過，望向藍天，望向飛翔的大雁。望著美麗的小美，我心曠神怡，因為小美自己獨特的特質。據說小資女人須具備如下特點：一、愛好整潔，每天洗兩次澡，早晚各一次。每天都要穿不同的衣服，一周內不重複。二、手包裏有各個銀行的信用卡，各個酒樓的打折卡，美容中心和健身中心的會員卡。三、講究生活情趣，有品位。看電影看法片和意片，聽音樂選爵士。十分清楚紅酒的品牌，咖啡的種類，比薩以及牛排的各種口味。一周至少吃兩次或兩次以上西餐。四、穿用的名牌的標記不處於明顯位置，不必需要人人都知道這些牌子，和你水平相當的人則一眼就會看出。五、英文未必很棒，但口頭禪裏務必時常夾帶幾句時尚的單詞。若按照以上幾條標準衡量小美，她倒未必完全具備。她手包裏是有這卡那卡，但一天是否洗兩次澡我卻沒好意思詢問。她吃西餐的姿勢優雅而嫻熟，但是不是一周必定吃“兩次或兩次以上”這我也從未向她詢及。相反以前宣傳部聚餐時，“宮保雞丁”這樣的菜她也動筷子，而且專挑花生米吃。有一次她甚至親口對我說過：“這（指宮保雞丁）裏邊的花生豆挺好吃的！”我也並沒因此覺得她掉價或者庸俗，反倒覺得她挺可愛的。她的英文“很棒”，但口頭禪裏卻很少夾帶時尚的英語單詞，尤其跟領導說話時，她隻說一口標準的國語。這就是小美的可愛之處，她的“雅”是一種內質，而不是像某些所謂的小資女人一般隻注重外在，在我眼裏小資女人之類，其實是另一種意義上的“俗。”小美若是一隻小鳥，說不準哪一天“騰兒”一聲就飛藍天中去了，是那麼的輕盈。小美身上有一種清馨芬芳的味道。男人都會喜歡這種味道的，我也不例外。想到這，我看到小美已從水裏戲耍回來，坐在湖邊向我招手。我走過去和她並排坐在一起，她一邊和我說著話兒，一邊將腳抵在一塊半浸在湖水中的大石頭上。於是我看到了她美輪美奐的腳。“小北，你給我朗誦一首詩吧”“朗誦什麼？”“你看著來”於是乎我這個悶騷男張開雙臂開始朗誦起來。野火在遠方，遠方在你琥珀色的眼睛裏以古老部落的銀飾約束柔軟的腰肢幸福雖不可預期，但少女的夢蒲公英一般徐徐落在海麵上啊，浪花無邊無際天生不愛傾訴苦難並非苦難已經永遠絕跡當洞簫和琵琶在晚照中喚醒普遍的憂傷你把頭巾一角輕輕咬在嘴裏這樣優美地站在海天之間令人忽略了：你的裸足所踩過的堿灘和礁石於是，在封麵和插圖中你成為風景，成為傳奇誦畢，在這藍天碧水間，在這沙沙作響的梧桐樹下，我的手臂突然像桶箍一樣箍緊小美，將嘴唇貼過去耳語：“小美，你是不是我的女神！”小美隻說了一個字！“是”隨即，她就像一隻因興奮而紮煞開翅膀的美麗的孔雀，將雙臂向我環繞過來，身體則像一根柔軟的麵條，完全依偎在我身上。她像小鹿一般焦渴難耐地向我仰起長長的脖子，又像一隻期待著哺育的小雀一樣，恰到好處地為我啟開了雙唇。我則像一隻貪婪的老狼一般，或者就像那位好色的美國總統，用火熱的雙唇，覆蓋了她純潔的花瓣。隻有和小美在一起，我才能真切地感受到人生的那份珍貴。隻有和小美在一起，我的心才安靜下來，甚至在那一刻變得像娃哈哈礦泉水一樣純淨起來。這就是我們的戀愛生活，這就是小美。
第二百四十一章 甜蜜愛情（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