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蔣振天的話,白老爺子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在醫館扒醫書呢!”
白老爺子說著話,指了指白玉,說道:“還不是我孫女,非得求著陳堅想想辦法,我派人去請過陳堅了,陳堅沒來,回來的人告訴我,陳堅在醫館裏翻醫書,我就知道有事,問了問這丫頭,是她求陳堅想想辦法,其實,我已經沒有什麼遺憾的事情了,不過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又何必如此為難陳堅?”
“陳堅開業那天的事情,我到現在還曆曆在目啊!”蔣振天感歎道:“他的醫術是真高明,讓他想想辦法也是好的!”
白老爺子岔開了這個話題,不再繼續跟蔣振天談這件事情,他的身體情況,自己最清楚。
昨天從鹽幫的地盤回來,白老爺子就覺得很累,今天到現在為止,也是在強打精神撐著而已。
白老爺子現在隻有一種感覺,就是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可是,白老爺子心裏卻是清楚的很,自己這種很累的感覺,並不是突然出現的,而是從那天中了埋伏,跟人拚鬥過之後才出現的。
而且,才短短兩天的時間,這種感覺就越來越嚴重了。
再加上陳堅之前已經說過,白老爺子現在是油盡燈枯的情況,想來,等白老爺子真的累的站不住的時候,就是油盡的那一刻了。
蔣振天在吃過午飯之後,就帶著蔣格格,以及鹽幫的兄弟離開了。
小刀會的各個堂口老大,也離開了酒店,回自己的堂口去了。
白玉開車載著白老爺子回了家,扶著白老爺子躺到了臥室的床上。
白老爺子一臉寵溺的目光看著白玉,輕聲說道:“玉兒,你就不該去讓陳堅想辦法,爺爺已經是油盡燈枯了,你這樣做,會讓陳堅心裏很內疚的!”
白玉一臉悲傷的神色,說道:“可是,我總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爺爺去世,一點辦法都不想,我做不到!”
“傻孩子,人哪有不死的?”白老爺子輕笑了一下,說道:“爺爺活了這把年紀,死了還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倒是你,不能一直這麼悲傷,人死了就是死了,活著的親人,還要好好活下去。”
這些道理,白玉都懂,可是,當真的麵對親人即將離開人世,誰又能忍得住心裏的悲傷?
“去把你爸爸喊進來,我跟他說幾句話。”白老爺子對白玉說道。
白玉點了點頭,擦幹了眼淚,打開了房門。
白承業早就站在門口等著,白玉側身讓開,說道:“爸,爺爺有話對你說。”
白承業點了點頭,走進了臥室,跪在床前,說道:“爸,我來了。”
白老爺子看向了白玉,白玉會意,立刻出了房間,並且關上了房門。
白老爺子看著自己兒子,說道:“承業,你不要內疚,你選擇走自己的路並沒有什麼錯,你不繼承小刀會,我雖然生氣過,可氣過之後,就再也沒怪過你。”
白承業淚如雨下,哽咽的說不出話來了。
“我已經沒多少時間了,我隻有一件事情要你答應我。”白老爺子看著白承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