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京都前往南邊的時候拉上了荀清、夜揚等人,用衛侍衛的那句話形容就是“王爺肯定是想和眾位大人去江南遊玩一番。”荀清和夜揚等人卻搖搖頭,聳聳肩,一致意見,“他說這話你堅信不疑,我們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人。你說對吧?”
眾人皆笑笑不語,坐在茶館裏的他們可是吸引了許多官家小姐和富家千金的喜歡,因此,茶館是借了他們幾位貴客的光,賺足了一番。俊朗的外表,舉手投足間的貴氣和才氣是怎麼也隱藏不住的。
“喂,你說你來這南邊幹嘛來的?還把我們幾兄弟都叫過來,真是好意思,你看也就我們可憐,而風子墨這個瘋子就不搭理你。”荀清抱怨著問道。
魏庭宇喝著西湖龍井,淡然自若地說:“到了那就知道,不過你說錯了一點,風子墨已經在那了,比你們倆快。”
荀清和夜揚就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然後相視而笑,原來如此。
趁著黃昏趕路和風子墨碰頭,沒想到,挑的地方竟是這江南最有名的青樓‘醉鄉樓’,當時這青樓可謂是風流遠播,最美的歌妓舞姬,卻隻賣藝不賣身。其中,不乏有聞名而來的紈絝子弟,進樓的時候家財萬貫,出樓的時候身無分文,甚至更惡劣的是一般進了這醉鄉樓的傾家蕩產的是那些王官貴族子弟,反倒,窮酸的人多半去了對麵的“玲瓏院”。這個奇怪的現象在當地被老百姓稱為“劫富濟貧”。
“醉鄉樓”天字房是所謂的最高層,一般沒人能夠進出,而這間房裏坐著的是一位再熟悉不過的人了。門口傳來,一陣很有規律的響聲,隨之而來的是一聲風流的調侃,“妞,請諸位爺進來吧!”風子墨就這樣瀟灑的喝著酒,品著佳肴,等著遠道而來的“客人”。
“哇塞,瘋子你真瀟灑,過的挺滋味的啊!美酒佳肴,還有整個醉鄉樓的美人都是你的,你還想怎樣呢?”夜揚笑著拍了拍瘋子的肩膀,摸了摸那白如蠶絲,軟如絹帕的衣服,“真是可憐了我們這群風餐露宿的兄弟啊!”魏庭宇看著嬉鬧三人組,咳嗽了聲:“說正事。”
瞬間浪蕩江湖的偽裝卸下,恢複了正經。“這次來南邊主要是都城快變天了,你們各自怎麼看?”聽到這句話後,眾人臉色變得分外嚴肅,“這次進宮請安後發現,皇帝病重,皇宮內部多半是我大哥的耳目和黨羽,魏氏江山不可能改他姓,所以為今之計,探皇帝口風和掌握東魏的軍事大權和財政大權。”
“這麼多年了,你還是如此記恨他,說到底當年他是受人蠱惑才殺死了你母親,這麼多年,贖罪也該足夠了,何必緊緊相逼呢?”夜揚語重心長地勸解道。
可是,誰又能理解這種仇恨呢?
風子墨立馬插話道,“財政大權嘛,這幾年下來,醉鄉樓在中原各省份都是紅樓之最,也掌握了重要官員的貪汙證據,足以掌控他們,並且,殺手組織血海棠早已掌控了全中原一半以上的銀兩,這到不必擔心。”荀清的腦袋靈光一現,“原來這幕後的大老板都是你啊,魏庭宇,你行啊,什麼都沒告知我們。”其他三人都一副就你傻,我都知道的表情。
魏庭宇說,“我讓你參軍跟隨慕容將軍,你以為我讓你幹嘛去的?讓你耍大刀還是喝花酒啊?真是豬腦子!”風子墨一邊倒酒一邊說:“軍事大權在握的話,也就不用愁什麼了,又加上你不剛娶了慕容家的千金嗎?好歹也是嶽父,幫了你可就是未來的國舅爺啊,這怎麼樣也得表示一下吧。”
夜揚卻搖頭,反對著說:“慕容將軍一族一直以來都是中立,不參與黨派競爭的,這是將軍府流傳至今的規矩,隻為帝王做事,從未有過破壞原則之事。所以軍事大權還是得看你父親嘍!”手指指著荀清。“為什麼是我父親,他一直都是我們這邊的,所以不需要勸解,最令人頭疼的是如何打動慕容將軍,使其為我所用!”荀清正經的說道。
“著實令人頭疼,不過,聽坊間傳言,慕容將軍最器重的是那位神童二公子慕容軒,他大哥也十分滿意他。試著從他那邊下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絲絲出入,打開一個入口。”魏庭宇恍然大悟,吩咐道,“為今之計,隻有如此,不管用什麼辦法,必須掌握軍事大權,隻能辛苦各位兄弟了。過了這個難熬的關頭,就雨過天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