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南疆的那片土地,一股濃濃的硝煙味和鮮血的味道,漫山遍野。
營帳燈火通明,慕容鳶令人送走各位將領,看著地圖,思緒翩飛。抬頭看著天空的明月,不想,過了這麼久,還未拿下這場戰役。不知,中秋能否回都城與家人團圓。
“程遠。”“將軍,有何事吩咐?”慕容鳶悄悄與他耳語,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這事必須這麼做。
吩咐下去,所有的營帳架起篝火,荀清坐鎮營地。
憔悴的麵容,受傷的士兵在其他士兵的攙扶下圍成一個圈坐著,對月而歌。幾乎在所有人沉醉不已的時候,有人提議邀請慕容帥將舞劍,卻後知後覺的發現他早就不見蹤影。
程遠打著哈哈,說慕容帥將在營帳研究戰術。
夜揚細心地發現,程遠心不在焉的表情。示意他換個地方說話,便走出了熱鬧的人群。
黑夜裏的一身白衣總是那麼刺眼,夜揚質問道:這件事情是他的主意?是,這是公子留給你的信,請夜公子親啟。
頃刻之間,“你們這是胡鬧!”夜揚憤怒著罵著,“趕緊這幾個將領過來商量,真是胡鬧,自己去領罰!”
東魏的營地,笑聲震撼著山林,對麵南楚的營地都站著許多人,不消一會,慕容鳶趁著夜色進入了南楚的營地。
南宮無殤不明所以地看著、聽著,對於東魏的作戰方式在這段時間已經有了大概的了解。“大家都散了吧!明天還有一場惡戰要打!”
忽然之間,火光衝天。“不好了,糧倉著火了!”“著火了……”南宮無殤迅速趕過去,隻見到一黑影消失在眼前。輕功飛過去,兩人打的不可開交。
“大膽賊人,受死吧!”南宮無殤拔出無影劍,快狠準地對著黑影刺過去。
慕容鳶怎麼也想不到,名震江湖的五大名劍中的無影劍竟在此人手裏。意料之中,肩膀中了一劍。捂著傷口,借著夜色,看清了他的麵容。
此人並非出戰的將軍,陌生而又冷冽的臉,像是高山冰雪一樣。使出渾身的劍法和力氣,這下突然覺得渾身無力,肩膀上的血液竟在慢慢變黑。
慕容鳶無力,張嘴說著:你,你……你竟然下……毒。一句話說完,她倒地不起。
南宮無殤揭開她黑色的麵巾,從沒有想過麵巾下是這副麵容。白皙透明的膚色,臉頰微微泛著紅暈,許是夜裏風大,冷了。小巧的臉龐,精致的耳垂,南宮無殤點了她的穴道,抱著她走向了自己的營帳。
“皇子,這人怎麼了?”隨從小九問著自己的主人。
“無事,去打一盆水來,切記,這事不許其他人知道,否則,回南楚後直接送你進煉獄。”
“是,公子!”
這一夜,不論是南楚還是東魏,都是暴風雨的前兆,靜寂無聲。
南楚的糧草已毀,無法繼續作戰,而東魏的帥將杳無音信,由荀清率領東魏軍出戰。最後,誰也未曾料想到以一封和平信終止了。
南宮無殤的營帳裏,慕容鳶斜靠在榻上,看著陌生的環境,奇異的服飾,心下一緊,身不由己!
“醒了,喝點什麼?”南宮無殤注視著她問著,“也對,糧草都被你毀了,隻剩下一些野菜。”
慕容鳶就這樣把自己隱藏了多年的女兒身暴露在了他麵前,再加上被他所傷,索性,便不管不顧地用一隻手端著碗,吃著,麵色無異。
南宮無殤頗為震驚,在南楚,從未見過哪個女子,像她這般。從那夜起,他對她的身份分外好奇,超出了他的控製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