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仲燁來到吳晨麵前笑道:“小娃娃,你是藍府第一個敢頂撞我的人,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不過這個邢順還是要受罰。”
“不可能。”吳晨搖了搖頭:“他和我一樣無罪,不會受罰。”
“晨兄,你能幫我出頭我已經很感激了,這件事讓我自己來解決吧。”邢順見到吳晨為自己出頭,有些激動,他慢慢伸出右手,作勢便要扇自己耳光。
“你他媽給我住手!”吳晨猛然暴喝一聲,道:“第一,不是你的錯;第二,你是個男人!”
“大長老秉公執法,洞若觀火,相信您老定能看清是非曲直。”暴喝聲讓邢順大腦轟鳴,愣在原地,吳晨又看向藍仲燁,不卑不亢道。
“嗬嗬。”藍仲燁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捋須笑了。思索片刻,他才問道:“那小娃娃你說說吧,這個邢順是你什麼人?你的親戚還是弟弟?如果隻是一個剛剛認識的朋友,我為什麼要饒恕他?”
“他是我兄弟。”吳晨直言道。
“晨兄……”邢順有些動容,這一切原本隻是他逢人自來熟的習慣,這才和吳晨認識不過兩個多時辰,不過邢順已經感激不盡。
“不錯,你能為兄弟兩肋插刀,我也不會為難你們了,你們可以免除受罰了。”藍仲燁笑道。
“多謝大長老寬宏大量!”吳晨邢順感激道。
“好吧,那便懲罰這個叫王彪的少年吧。”藍仲燁轉而看向王彪,嚴肅道:“你就再承受他們的耳光,一共六個,開始吧。”
“什麼?”王彪聞言氣得滿臉漲紅,雙拳攥緊,惡毒的看向吳晨,突然驚訝的思忖道:“這小子名叫吳晨?會不會是我們周府中的吳晨?可這二人之間看上去完全不像啊,無論是麵相還是體型、甚至是氣質神態,二者差別都很大,一定不是同一個人,那個小雜種肯能沒有現在這種勇氣和膽量!”
“哼,又是一個叫吳晨的雜種,看我以後廢了你的元基!”王彪在心裏惡毒的咒罵。
“還不快快執行?想要滾出去不成!”藍府青年喝道。
王彪無奈的舉起了雙手手掌,一邊惡毒的看向吳晨和邢順,同時將藍仲燁和藍府所有成員問候一遍,為了周家對自己的委托和重任,他隻能繼續裝下去,一邊狠狠地扇自己耳光。
啪!啪!啪!啪!啪!啪!
六個巴掌響亮清澈,藍仲燁點頭,邢順擔憂,王彪麵色狠毒,吳晨卻是快意無比。
“好了,既然王彪已經受罰完畢,你們現在就回到各自的住處吧。我兒藍威,就由你和麾下子弟指導他們吧。”藍仲燁道。
“兒知道了。”藍家大長老之子藍威看上去性格頗為急躁,不耐煩道:“你們幾個家夥,跟我走吧。”
和周府相比,藍府規模要小上四分之一。最中央是藍家議事堂,後左右分別是後宅、執法堂、靈技閣。外層則是各個家族子弟的府宅,按照和家主的親疏關係分布。
府宅東方是藥園、藥閣、煉器堂以及妖獸的圈養之處,占地麵積廣大,算是藍家禁地,一般雜役下人很少有資格進入。
至於西方則是藍府雜役下人的住處了。和中央樓房相比,這裏則是清一色二層木樓。打開木門,室內條件不賴,幹淨整潔,可見藍家對下人的待遇還是不錯的,至少不像周家那般低。
“二樓第八十八號房舍,你們三個以後就住在這裏了。”一名周家青年說完將三把鑰匙遞給了吳晨,說道:“以後你就是房舍主人,出了事由你負責。”方才吳晨敢和大長老交涉,這讓青年不由得刮目相看兩眼,因此說道。
“多謝這位大哥提醒。”吳晨笑道。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尺,這也是他的準則。
“好說。”青年男子說道:“沒什麼事我便走了,你小子若是有什麼規矩不懂的可以找我,我在二層一號房舍。明日卯時雞鳴你們必須出門幹活,不能耽擱!”
男子走後,邢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將包袱刷的扔到床榻上,激動道:“終於進來了!藍府裏女人比男人還多,想想就覺得刺激!晨兄你說是不是?”
吳晨笑著搖了搖頭,轉而來到床榻上盤膝坐下,運轉靈氣修行起來。
“兄弟你是叫江嘯對吧?實力真強!我叫邢順,以後就是兄弟了,多多指教。”邢順走到另一個少年麵前,伸手笑道。
“哼。”江嘯低聲冷哼,不去理會邢順,同樣來到床榻上盤膝坐下。
有趣的是,藍家雜役的住處是三人一間,中間一個木桌,三個凳子,邊緣是三張床,按照三才陣型分布,每兩張床之間的距離長度相同,布置相同,這樣其中一個人在幹什麼其他兩個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三人對坐,儼然好似三尊長者論道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