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鎮內百姓紛紛避讓,盡管藍家在鎮裏口碑最好,但這般架勢依舊有著不小的威懾力,尤其是藍伯煬通靈二階的修為,更是讓人不寒而栗。
藍仲燁呼喝一聲,麟馬頗懂主人的意圖,將身子靠向藍伯煬。
藍仲燁沉聲道:“大哥,你怎麼看這個吳晨的少年?會不會是紀家或是周家的奸細?”
“不可能。”藍伯煬雙目如炬,捋須道:“從那天這少年施放十字焰魂斬開始,我便十分相信他,那種眼神不是掩飾出來的。”
“那大哥對那奇怪火焰怎麼看?”
“如果說是水火元基結合的話,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畢竟天縱大陸天才眾多,誰能保證這吳晨就不是其中之一?隻要他現在是我藍家的子弟,我們就沒必要深究,那樣反而會讓他不安。”藍伯煬道。
藍仲燁隨即道:“自從他上次施放火焰之後就一直陷入昏迷,如今已經四天過去了還未清醒過來,這該如何是好?會武在即啊!讓若吳晨未曾昏迷,說不定會擊敗三大家族更多的對手。”
“不可強求,你沒看那個江嘯和邢順嗎,他們就像咱們幾個一般,情誼深重,這不已經抬過來了嗎,哈哈。”藍伯煬豪爽笑道。
“但願這小家夥能醒過來吧。”藍仲燁歎道。
“可惡的小子,風光都被你占了!”王彪攥緊了拳頭,忍不住咒罵道:“你就一直昏迷才好,永遠別醒過來!”
千月鎮是一個人口大鎮,足有百姓十萬,鎮中四大家族分布於鎮內四個角落,藍家在西北,周家在東北,荀家在西南,紀家最大,位於東南。
不出一個時辰,眾人便來到了紀府外,這裏早已是閭閻撲地,鍾鳴鼎盛,府外早已密密麻麻站滿了人。
“看來我們是最後一個來的。”藍仲燁手捋胡須笑道。
“這就是紀家,排場真夠大!”邢順抬眼看去,整座紀府望不到邊,府內瓊樓玉宇,共有十三層,就連府門門匾都是鎏金製成,奢侈氣派,不是其他三大家族能比的。
江嘯恨恨的盯著門匾那“紀府”兩個醒目大字,冷聲道:“若不是壓榨鎮內百姓,恃強淩弱,紀家怎麼會有這麼多錢?”
“嗬嗬,一年不見,藍兄別來無恙啊,我們可是等候多時了。”紀家為首老者長眉狐狸眼,粗糙的臉膛上滿是斑紋,聲音十分沙啞,讓人聽起來十分不舒服。
藍伯煬淡淡的瞥了老者一眼,道:“紀無仁,你們家主紀無葉呢?為何不出來與我們相見?”
老者麵色一沉,心道老東西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裏,我一個紀家大長老還不配與你說話?
“家主正在府內籌備會武事宜,讓舍弟紀無仁在此專侯三位家主。”老者故作笑意道。
藍叔煥低聲道:“這紀無葉無非是在藐視我等,竟然讓大長老出來見我們,實在是目中無人。”
“你看他們。”藍伯煬道:“周家、荀家家主都在那裏一言不發,我們又能說什麼?勿再多言,聽我號令便可。”
“是,大哥。”三人紛紛拱手。
“二位兄弟別來無恙。”藍伯煬看向周家、荀家家主,拱手一笑道。
周家家主周朝奉身軀雄壯,麵色沉毅,笑道:“我們在這千月鎮活了八十多年,低頭不見抬頭見,早已是老相識,何必這般見禮?”
荀家家主荀裕九十多歲,頭發胡須盡皆蒼白,卻仍是精神矍鑠,風采依舊,笑道:“伯煬賢弟無須見禮,我們都是老熟人了,嗬嗬。”
藍伯煬笑著點了點頭,要論親疏,自然荀裕才是自己的鐵兄弟,千月鎮以荀家、藍家勢力最弱,二者結盟也是常理。兩家每年都互相交換功法、靈藥,互惠互助,如同親兄弟一般,在對待紀家方麵,更是同仇敵愾,以兄弟相稱。
至於周家,雖說勢力排在第二位,卻從不同任何家族結盟,周朝勝也是秉持一貫的原則,努力提升家族實力,別的事都與他無關,所以周家才會修者輩出,實力強橫。
“既然三位家主都已經到齊,那便請到府內做客吧,我們紀家一向對三位家主十分尊敬。”藍家大長老紀無仁皮笑肉不笑道。
三大家主雖然心中不悅,卻未曾麵色發作,到了這個年紀,心機城府深不可測,一個個都比老狐狸還要精明,人情世故早已諳熟於心,否則又怎麼會坐上一族之主的位置?
“進入紀府沒有命令不準妄動開口,否則家族刑法伺候,聽到了嗎?”藍陵環顧藍家弟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