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天空一直都是陰測測的,空氣中盡是悶不過氣的熱風,令人窒息的氣氛籠罩著大地,所有植被都在陽光下疲倦的生長,懨懨不振,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下,使人徒生一絲煩悶的心情。
煉藥盟上下也是暫時放棄了修煉丹藥而把修煉作為了首要任務,為了防衛煉器盟前來報複,已經有百餘人選擇偷偷地永遠離開煉藥盟,躲避災難去了。
至於那些剩下的弟子,又有九成在不停埋怨陳堯和吳晨,若不是吳晨殺了馬野的基友鄭龍兄弟,就不會與陳堯發生衝突,若不是陳堯扇出那三道凶橫的耳光,就不會引起馬野的仇恨。之所以還留在這裏,是因為許多人還留戀著這裏的資源,留戀著肩上那金黃色的藥鼎。
第三日清晨……
就在所有人都放鬆警惕,以為時隔兩天,煉器盟不會再有人來報複的時候,一聲巨響霍然從煉藥盟正門處傳出。
砰!
足有三丈高的朱紅色的玄鐵大門被人一腳強行踹開,轟的一聲斷做數截,響聲震天。
“攔住他!”
十幾名紅甲衛士從大門周圍快速集結,清一色手持朱紅色九尺長槍,將這名中年男子半圓形圍攏起來。
中年男子一頭赤發隻有五寸長許,在其上麵居然有點點火焰在緩緩跳動,風一吹過,好似一片火海,十分詭異。
這男子雙眉細長,眼角上翹的很高,身高足有九尺,卻並非挺拔筆直,反倒有些佝僂。
看著男子臉上那天生一副陰鷲狠毒的神情,這些紅甲衛士無不雙腿戰栗,這人他們當然見過,上一次兩方會盟,此人便來過一次,給所有人都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上官仇!”
紅甲衛士的隊長失聲驚駭,顫抖道:“果真來報複了嗎?煉藥盟要遭殃了啊。”
上官仇雙手抱胸,一頭猩紅色的長發尤為醒目,幾乎是用輕蔑的眼光看著這些人,淡淡的笑道:“都給我滾遠點兒,不想死的話現在就離開這裏。”
紅甲衛士們紛紛咬牙,守衛煉藥盟是他們的職責,這些盔甲和長槍更是他們引以為傲的靈器,作為一名衛士,危難之際就這麼走了必會被人嘲笑,這是他們的恥辱。
“混蛋,我跟你拚了!”兩名紅甲衛士發聲怒喊,挺起長槍暴刺過去,尖銳的破風之音顯得十分刺耳。
“找死啊。”上官仇嘴角上翹,細小的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的光芒,身形突然一閃竟是毫不費力的躲開兩人刁鑽的刺擊,下一刻直接來到兩人身後,猛然攤開雙臂並指如刀,狠狠地插進了兩人的後背之中!
噗嗤!
兩道血柱陡然噴射而出,大滴大滴粘稠的血花迸濺,上官仇還保持著躬身並指的姿勢,兩個手掌仿佛兩把鋒利無比的短刀,直接穿透那兩個衛士的鎧甲,狠狠地刺穿骨骼插進兩人內髒之中,隨後十指在兩人腹中用力一勾。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從兩名甲士口中傳出,他們的心髒被上官仇用雙手從背後生生抽取出來,像扔掉垃圾一般甩在地上,還在冒著熱氣。
嗬……啊……
兩個人滿嘴漾著血沫,背後兩個大洞觸目驚心,仿佛被上官仇抽走了靈魂一般,旋即無力地癱軟在青石磚地上,赤紅色的長槍擲地有聲,死後他們的瞳孔還是驚恐睜大的模樣,仿佛一場噩夢。
上官仇靈戒一動,直接將兩把長槍連同鎧甲收進靈戒之中,旋即那鮮血淋漓的雙手再次抱胸,上翹的眼角撇著眾人笑道:“還有誰不怕死的過來吧。”
紅甲衛士們早已拉響了警報,越來越多的甲士蜂擁而至,別看平日裏煉藥盟大小適宜都與他們無關,隻負責守門護院,真要一旦危機關頭,他們都會毫不猶豫的出手,也好對得起自己在煉藥盟豐厚的薪水。
“後撤!”紅甲隊長無奈的苦笑一聲:“你們不是他的對手,速速結陣,縮小陣型!”旋即又對一名甲士道:“速去通報盟主!”
“凝息三段的衛士,還真不是一般的難纏。”上官仇一揮手,四麵八方漸漸人潮湧動,笑聲如浪,充斥著周圍幾裏的空間。
大街上不少行人都是躲得遠遠的,不敢擋其鋒銳,至於平民更是緊閉門戶,瑟瑟發抖,一次性出動兩千餘人的陣勢,這是很多凡人都平生未見的場麵。
須臾,煉藥盟門前已然聚集了百餘名甲士,他們結成四方八極陣,阻擋在門口,希望能阻攔上官仇前進,然而一聽到四麵八方山呼海嘯的聲浪之時,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這次煉器盟到底出動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