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晉眉頭緊皺,咬牙道:“可惡,是黃閻這家夥,他也是七十二內門弟子之一,那些外門弟子奉他為首,經常欺負我們這些弟子,典型的吃軟怕硬。”
“堂主大人不知道這件事麼?”吳晨問道。
上官雲皓撇了撇嘴:“黃閻這家夥為人十分奸詐,他本身就是雲桑縣城黃府獨子,黃家家主對他十分放縱,他在堂主大人麵前老老實實,一本正經,一旦堂主離開就唯利是圖,專挑那些落單弟子下手。”
“你們也曾被他欺負過?”
蔡晉咬牙道:“若不是我們做了拚命的準備,黃閻是不會輕易罷手的,現在我們四個都有了血妖藤的種子,又沒有加入任何勢力,這黃閻便第一個下手了。”
趙衰本就膽小,此刻攥著血妖藤種子的手忍不住顫抖,結結巴巴道:“吳晨,要不……要不我們把種子給他們吧。”
正說間,那一大群人已經逼近,將四人圍裹在核心,放眼看去恰好三十一人!
“交出來吧。”
一名灰衣弟子形如瘦猴,目中閃著狡黠的光芒,說道。
“他就是黃閻?”吳晨難以置信,這樣一個人也能做他們的首領?
上官雲皓一臉厭惡道:“這個當然不是黃閻,他是黃閻的狗頭軍師,最會拍馬屁,名叫胡言,胡言亂語的胡言。”
“你們四個啞巴啦?難道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嗎?把血妖藤的種子給我交出來!”胡言麵色不善,威脅道。
吳晨將長劍從背上緩緩取出,淡淡道:“你就是黃閻?”
胡言聞言錯愕道:“我當然不是,少廢話,趕快把種子給我交出來!”
“既然你不是黃閻,又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與我說話?”
胡言先是一怔,旋即恨聲道:“小畜生,你在跟誰說話?我隻數三聲,你們四個再不交出種子,我們可就要讓你嚐嚐苦頭了。”
吳晨掃視眾人,看向胡言身後那一名負手而立的少年,這少年比所有人都要年長,膚色古銅,濃眉大眼,凶戾之氣溢於言表,此刻正滿臉戲謔的看著自己。
“吳晨,你放心,倘若我們真要拚命,他們還不敢真下手,不過血妖藤的種子能否留住,那就很難說了。”蔡晉手持一柄雷火寶扇,擔憂道。
上官雲皓也是神情肅穆,從靈戒之中取出一柄櫻紅長槍,舞動起來,呼呼作響。
吳晨緩緩看向眾人,旋即冷然道:“你們也都是修者,也都是少年子弟,就這麼甘願聽從黃閻指揮?一個人如果不懂得反抗,逆來順受,那些人就會變本加厲的欺負你,以至於你們沒了本性,甘做他人前驅,這樣的人,還有什麼尊嚴可言?我吳晨今日徹底與黃閻撕破臉皮,血妖藤是我們四個自己的東西,誰也不能拿走,你們有本事就來搶吧。”
這些灰衣弟子個個神情黯然,都不禁得麵紅耳赤,是啊,都是修者,就這麼甘願做他人附庸,聽人驅使?不過也沒奈何,誰讓他們歸黃閻統領呢?
“還愣著幹什麼?都給我上!”胡言一見吳晨居如此能言善辯,還想要策反這些修者,倘若真的被他說動了那今後就很難欺負新生了。當下不由得麵有急聲,叱聲道。
一些修者率先呐喊一聲,向著三人衝了過來,更多的修者也是一咬牙,衝了過來。
黃閻臉上則是戲謔之色,金黃色的靈氣波動從雙臂之中散發出來,蓄勢待發。
“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正好拿你們來練練手!”吳晨一聲低喝,雙手舞動碧炎翎劍迎著那人潮便是衝了上去。
別看蔡晉平日裏麵容和善,有些儒雅之風,一旦交戰起來絕不含糊,這一次若是服軟低頭,下一次被搶走的就不隻是血妖藤的種子了。
那把紫色雷火扇通體紫紅,長有一尺,每一次扇動都有一道又一道細小的電弧從中撲扇而出,那些被擊中的修者無不是渾身發麻,半晌緩不過身形起來,趁著這個功夫,已經被蔡晉一腳踹飛五丈開外了。
吳晨暗暗稱奇,蔡晉每一次使用雷火扇看似簡單容易,實際上卻很難,至少蔡晉的第二元基是雷屬性,至於那些紫色電弧,能夠起到麻痹對方的效果,蔡晉能做到這一步,實力定然不可小覷。
“敢搶本少爺的寶貝,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上官雲皓雙手持槍,那杆櫻紅長槍舞得烈烈作響,虎虎生風,但凡靠近之人無不是一聲慘叫被重重砸飛五丈開外。
“別……別打我啊,跟我沒關係!”趙衰正打算偷偷摸摸逃跑,忽然被兩名灰袍弟子攔住去路,連忙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