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雲皓已經在心中對平雲宗的實力有了重新的評價,聞言也是毫不軟弱嘲諷道:“拔了我的舌頭?你來動手試試啊?”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蔡晉剮了一眼上官雲皓,連忙勸阻,看向平雲宗十幾名弟子笑道:“幾位外宗師兄弟,我師弟有口無心,還請諸位見諒。”說完便轉過身去,將上官雲皓的嘴巴捂住。
這十幾名平雲宗弟子本要發作,卻突然被身後一名內門弟子製止,目光中帶著深意,像是在告誡眾人不要壞了大事,這十幾名平雲宗弟子聞言都是一怔,旋即安靜了下來,不了了之。
這一細節被江嘯捕捉在眼中,他的眉頭緊蹙,雖然一直不曾開口,卻也開始在暗中猜測起來。
第一場戰鬥很快就接近尾聲,不出眾人所料,這些戰敗的弟子有將近九成都來自平雲宗,惹來不少人一片噓聲和笑聲,充斥著嘲諷與譏笑的意味。
四脈會武從辰時開始,一直持續到了未時,平均半柱香的時間就能結束六十四場戰鬥,吳銓六人和藍靈兒都已經上場,麵對的對手也是弱不禁風,幾個回合便能將其擊敗,這其中不乏七人的運氣成分,但更多的是七人在這一年半裏的艱苦修煉。
第一天,三萬兩千七百六十八名選手就已經悉數戰鬥完畢,有八千一百九十二人順利勝出,成功晉級下一輪,再經過第二輪的角逐,有人勝出。
第二日卯時一到,會武便正式開始,八千一百九十二人展開更為激烈的戰鬥,吳銓七人又是成功晉入下麵三輪,順利晉級。
“嘿嘿,輪到我了。”邢順嘿然一笑,從手掌中攤開自己的石球號碼,滿臉輕鬆道:“已經是第五輪比賽,究竟能夠走到哪一步我都不會勉強,隻要盡力而為就可以了。”
蔡晉等人聞言都露出笑意,拍了拍邢順瘦弱的肩膀笑道:“放心,盡力而為,你一定能成功晉入下一輪,成為兩千零四十八強之一!”
“但願如此吧。”邢順苦笑,身形一閃,以一種肉眼難以尋覓到的速度竄到了台上。
站在他麵前的是一個穿著邋遢,皮膚黝黑的少年,雖然身材看上去和邢順差不多,然而一頭又髒又臭、亂蓬蓬的頭發,還有那一聲臭味,頓時讓邢順眉頭緊皺,下方觀者也是連連叫罵。
“我乃七煞宗內門弟子王汙,奉勸你一句,和我對戰你不會撈到任何便宜,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趕快下去吧。”對麵的少年一臉黝黑,伸出肮髒的食指摳進鼻孔,用力的在裏麵摳挖,緊皺著眉頭。忽然,他的食指一陣旋轉,終於從鼻孔之中扣除一團粘稠的鼻屎。
“嘻嘻!”這少年見狀大喜,將這鼻屎放於食指和中指之間快活的揉搓,體會著鼻屎在之間轉動的快感,一臉享受的表情。
這個自稱王汙的少年這一舉動,頓時讓所有人都不寒而栗,那名作為裁判的平雲宗長老更是轉移目光,不敢直視。
邢順登時泛起一身雞皮疙瘩,心生恐懼,從前者身上散發的味道,還有他的一舉一動看來,都讓邢順不敢近身攻擊,唯有擬定策略,旁敲側擊。
步塵淩煙訣在他手中練至大成,下一刻邢順的身影直接從原地消失,從背後閃掠到這少年身後,一腳狠狠踹了過去。
“你小子太髒了,回去讓你老娘給你好好洗洗吧,真是……”邢順大笑,對這個名叫王汙的少年警惕之心頓時放鬆,就在此刻,他的瞳孔驀然睜大,言語驟然凝固。
“怎麼可能……你……”這一刻邢順大腦神經驟然緊繃,仿佛遭受晴天霹靂一般,快若流星的動作也是頃刻停住,居然直接倒地。
眾人嘩然,吳銓和蔡晉以及江嘯等人都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目光。
“嘿嘿,我都跟你說了,和我對戰你不會撈到任何便宜,現在就讓我送你下去吧。”說完這少年將鼻屎揣進衣服上的口袋裏,隨後伸出髒兮兮的雙手,一把抱住了癱軟轉狀態的邢順。
轟!
自己的腰部被一個摳過鼻屎的少年的雙手抱住,這對邢順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在這樣的肮髒的羞辱下,邢順雙眼一翻,直接進入眩暈狀態,眼冒金星。
“怎麼樣?這種感覺很奇妙吧?”王汙嬉皮笑臉,緊緊抱住邢順纖細的腰肢,旋即樂嗬嗬道:“走你!”
一言既出,邢順那瘦骨嶙峋的身軀好似草席,直接被王汙扔下擂台,旋即被江嘯等人穩穩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