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鬼穀子見到這一幕仰首大笑,旋即道:“玄隱分宗從四代宗主,一代分宗宗主封妖子大人開始,已經在玄隱山傳承了十幾萬年,算上老夫共計八十代宗主,正如我這徒孫所說,玄隱山早已是我們的家園,老夫還有全宗上下到死也不會離開,閣下要戰便戰,多說無益。”
“哼。”
東越之主冷哼一聲,視線直指吳晨,無形的威懾之力透過視線直入吳晨的眼眸之中,想要以一種強者的霸道威壓直接讓其心神崩潰,倒地而死。
然而,讓他震驚的是,麵前的少年竟然沒有倒下,他緊咬著牙關,雙拳緊握,指甲陷進掌心,滲出了鮮血,但他終於還是沒有倒下。
“一個通靈師,竟然有這般恐怖的精神之力,此子不除,必成後患,日後必會他的修為必定會精進到更為可怕的地步,說不定會趕上本尊,必須除之後快!”
東越之主一聲輕喝,身體毫無預兆的消失,隻在夜空中留下他那虛幻的紫衣碎片,看上去十分邪異。
“小心,在你後麵。”
鬼穀子立刻感應到了他的存在,連忙提醒。
身後的吳晨也是頭皮發麻,剛一拔出長劍,一股極為雄渾霸道的氣息就已然將自己籠罩,他仿佛泥牛入海,行動的速度變得遲緩。
鐺!
千鈞一發之際吳晨還是及時豎起長劍,做好了格擋狀態,然而這一刻一個巨大的紫色大手印已經是轟擊而來,重重打在長劍之上,劍身發出沉悶的悲鳴,一股巨力直接傳進吳晨的體內,吳晨的身體被狠狠轟飛出去。
鬼穀子連忙身形一閃,接住了拋飛的吳晨,再看吳晨的胸襟,已經是在剛才的一瞬間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吳晨控製心神施展浮空術,好在止住了下墜的趨勢,搖搖晃晃著身子站了起來,他渾身的骨骼現在渾身陣痛,像是快要散架了一般。
“可惡,東越之主,東越郡第一強者,就是這般恐怖的存在嗎?”
吳晨麵色露出一絲茫然,驚駭的看著那道紫袍身影,方才若不是自己及時格擋,再加上師祖鬼穀子出手接住,自己已經是重傷狀態。但更令他驚駭的,是東越之主的修為,已經到了離譜的地步,讓他頗有一種無力的感覺。
“嗯?竟然是地階下級靈器,碧炎翎劍?看來一定是用某種神鳥的翎毛祭煉出來的神器,難怪你能接住本尊主一擊,原來是有這東西幫你抵擋住了本座的致命一擊,不過,正是這把寶劍證明了它的價值,現在,它雖然在你的手上,卻已經屬於我了。”
東越之主的視線定格在吳晨手中的碧炎翎劍上麵,眼中露出濃濃的貪婪之色,隨即哈哈大笑,身影再次幻化,更多的紫衣碎片漂浮起來,那是他疾速閃掠留下的虛迷幻影。
“不會再讓你得逞,你的對手是老夫!”
鬼穀子見到東越之主消失在空中,隨即一聲大喝,便是催動秘法追向幻影,轟鳴之音響徹天際,吳晨震驚的呆在那裏,因為兩個人的交戰隻聞其聲,不見其麵,兩個人的出手速度、行動速度已經達到了低級修者,不能用肉眼看清的地步!
“吳晨,你要小心啊,千萬不要有事啊。”
玄武殿中,周曉琪和林靖妍都是緊張的向上仰望,看著天空中月光下的那個少年身影,在他們眼中吳晨的身影突然變得十分高大起來。
而在大殿的外麵,一道素衣白裳的倩影已經站在那裏不知多久,她的臉上看似不食人間煙火,眼波之中已經是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焦急,美眸看向半空之中那個背負七尺碧綠長劍的少年。
半柱香的時間已經過去,鬼穀子和東越之主已經對轟數百次,音爆之聲振聾發聵,玄武殿內眾人一邊捂著耳朵,一邊緊張的注視著戰況,一邊在快速恢複著傷勢。
嘭!
鬼穀子的身軀被重重轟飛,電光石火之際吳晨身形矯健,一把接住鬼穀子,一大蓬金黃色的火焰在月光下投射出巨大的火焰魔鬼虛影,吞向受傷的東越之主。
“哼!”東越之主一聲冷哼,右拳之上紫色的靈力劇烈旋轉,將他的拳頭包裹,攜帶著極為霸道靈力的力量,直接轟了過去。
無數的金黃色光斑寸寸崩碎,在這夜空中炸裂出漫天的火花,看上去極其絢爛,光彩奪人。
“雕蟲小技,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就憑你這頭爛蒜的實力還想對我構成威脅,簡直是癡心妄想,本尊主……”
還未等他說完,漫天的光斑之中陡然激射過來一簇簇粘稠的火焰,這些火焰激射的速度如此之快,在加上東越之主以為轟破大炎吹火手,已經無礙,便露出不屑的神情,沒想到吳晨一招連著一招,後麵的一招竟然可以隱藏在表麵之下,伺機出招。
東越之主瞳孔驟然發達,猝不及防之下這幾簇火焰已經落在他的身上,他本以為這些火焰不過隻是簡單的三昧真火而已,但令他驚恐的是,這種火焰極其粘稠,如同附骨之蛆,呈現出一種一藍一赤兩種混合的顏色,燃燒的速度極其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