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擊聲不時傳進耳中,灼熱的氣浪撲麵而來將兩人包裹其中,這上萬名煉器師仿佛和鐵匠一般,既要盤膝煉器,還要奮力敲擊,不少人揮汗如雨,根本沒有在意斷嶠和吳晨的出現。
“吳晨小兄弟,想學煉器術其實說簡單也很簡單,說難也很難,如果你有耐心的話,就看我如何煉化、鍛造靈器吧。”斷嶠帶著吳晨來到一處煉器坊攤位處,那裏正有一尊高有一丈的金黃色器爐蒸騰著熱氣,裏麵的火焰騰騰燃燒。
吳晨詫異道:“斷少爺位列幾品煉器師?”
“作為器武侯的兒子,本少爺當然是四品煉器師,不過是剛剛晉入而已。”斷嶠說完一屁股坐在地上:“接下來你隻需看我如何鍛造靈器就行,有什麼不懂的地方等我祭煉完畢靈器後問我就行。”
“那就多謝斷兄了。”吳晨十分感激,想不到這斷嶠居然這麼無私,將煉器術全部告訴自己,但接下來的話卻是讓吳晨十分無語。
“不過你得給我幾粒三品丹藥,嘿嘿。”斷嶠咧嘴笑道。
吳晨:“……”
接下來的整整十天裏,吳晨沒有一步走出煉器坊,他已然適應那裏麵灼熱的溫度,感受這些身強力壯的煉器師的不凡,這些煉器師一開始見到斷嶠帶著一名外人來到這裏剽竊他們的煉器術,或多或少還有些惱怒,但得知吳晨是一名一品煉器師,還是一名四品煉藥師之時,都紛紛感到震驚,那一夜吳晨一戰成名,煉化血妖丹獨戰十三名煉藥師的戰績,足以讓他們感到敬服。
這些煉器師爭相傳授給吳晨自己的一點兒經驗,當然不會全都教給吳晨,但吳晨本就是一名一品煉器師,神念過人,又能集百家之長,合而用之,因此這些天吳晨的了煉器術卻是突飛猛進,他也毫不吝嗇的將其他丹藥送給那些幫助過他的了煉器師。
至於那些對吳晨心有芥蒂,總想趁機暗算吳晨的煉器師,自然就是南越王的黨羽,令吳晨感到驚奇的時,這裏的煉器師不但身強力壯,性格又十分耿直,那些企圖南越王的黨羽在這裏的日子過得很艱難,經常被數千名煉器師輪番踩踏,日子過得十分艱難,但為了效忠南越王,這些鷹犬也隻能忍氣吞聲,天天以淚洗麵,這也讓吳晨看出,這些煉器師之間有多麼團結。
雖然在神鳥朱仙的指導下,吳晨一樣可以煉化高階靈器,但吳晨並沒有這麼做,首先是被人灌輸的東西,和自己主動學到的東西相差甚遠,唯有自己主動明白的經驗才能讓是真正的收獲,這也是吳晨為什麼選擇跟這些煉器師學習觀摩煉器術的原因。其次是重明鳥這家夥是在太過懶惰,就算吳晨把它叫醒他也懶得起身,還會滿口噴糞,怨聲載道。
在斷嶠旁邊不遠處的一片空地,那裏有一座水爐和一條熔岩溝壑,吳晨盤膝坐在那裏,從須彌戒之中取出一尊器爐,這東西便是自己的師伯陳丹啟手上的至寶,地滄爐!
通體漆黑,顯得古樸陳舊,但卻毫不掩飾這器爐的穩重和歲月的沉澱。
“我靠,寶貝啊!”
斷嶠粗獷著嗓子驚吼,引來周圍不少煉器師回首目睹,都是嘖嘖稱歎,忍不住直勾勾地看著地滄爐。
“四品器爐中的精品!”不少人豎起大拇指,同時暗暗驚奇吳晨的手上竟然還有這種寶貝。
吳晨本想低調行事,但還是被斷嶠這一嗓子招來了眾人火熱的目光,吳晨無奈搖頭,旋即道:“各位朋友,我要開始鍛造靈器了,請不要太過打擾。”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也有不少人嗤笑,心道一個剛來煉器坊十天的一品煉器師,還能鍛造出什麼靈器?
但也有不少煉器師在暗暗期待,想看看出自一名四品煉藥師手中的靈器,會有多麼與眾不同。
眾人都很安靜,很多人都暗驚坐在自己的位置,靜靜看著吳晨接下來的行動。
“神鳥,準備開始吧。”吳晨悠悠開口道。
“你真的準備好了?我可告訴你啊,這一次本聖可不會出手幫你,出了什麼後果你自己負責。”命體土台上神鳥朱仙懶洋洋道。
吳晨的神情有些凝重:“放心吧,這一次我要靠自己的力量,你教給我的煉器法決我已經倒背如流,就不信第一次會失敗。”
“唉。”神鳥朱仙歎了口氣道:“老子雖然借你幫助吞食了南離無燼火,修為恢複很快,但距離巔峰戰力,還要相差很遠,我身上的五色翎羽,隻夠使用兩次,也就是說這一次你失敗了,隻有一次再嚐試的機會,但本聖不會再給你這個機會,以我現在的實力,五色翎羽還隻是半靈魂狀態,拔出一次,就不能再離開身體了。”
吳晨也是點了點頭,雖然這雜毛平日裏嘴巴很臭,但有的時候還是會幫自己一把,畢竟兩人現在是宿主和寄生關係,可以說沒有朱仙,吳晨很難走到今天這一步,重明鳥也不會這麼快恢複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