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駙馬爺來啦!駙馬爺來啦!”
牆壁上有一座小型木巢,一隻生有翡翠般綠色羽毛的鸚鵡頓時哇哇亂叫,口中吐出人語。
“給我閉嘴!”
八公主一聲嬌叱,大跨步衝向木巢,擼起袖子就要準備教訓這翡翠色鸚鵡。
“哇!哇!潑婦沒人要!潑婦沒人要!”這鸚鵡慌忙飛向上空,繼續亂叫道。
“小雜毛你給姑奶奶下來!”
朱婉蓉十分生氣,水盈盈的美眸幾欲噴火,恨不得將這鸚鵡身上所有毛發全都揪扯下來。一道道赤色火焰從八公主的食指之中暴射出來,接二連三暴射向鸚鵡美麗的羽毛。
“我錯啦,我錯啦,大美女,大美女!”這鸚鵡嚇得魂飛魄散,連忙躲閃,口中哀求。
“給我閉上你這臭嘴,這是咱們這裏的新任提督,名字叫做吳晨,吳晨你還愣著幹什麼?快跟大夥打招呼啊!”
“打招呼?”
吳晨滿頭霧水,環顧四周,看了看那些飛禽、屎殼郎,還有那些河馬與螳螂,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場麵十分尷尬。
天地之間有這麼一種靈獸,本身修為低的可憐,卻是能口吐人言,靈智甚至和那些獸尊強者都要不相上下。
“呦,婉蓉啊,你怎麼帶了一個外人進來?你老哥我還是破天荒頭一次見到你這麼魯莽啊,你可是從不帶男人進入這裏的。”
開口說話的正是那頭生有雙翅的河馬,此刻正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捧著一顆三尺大小的碧綠色渾圓瓜果,伸出粗壯肥厚的大手,朝著瓜果重重一拍,隻聽咯嚓一聲脆響,這瓜果便是被河馬敲碎,露出裏麵鮮嫩多汁的瓜瓤。
河馬見狀大喜,伸出大手抓起一把瓜瓤,胡亂咀嚼起來。
“嗯?河馬不是離不開水的嗎?”吳晨詫異道。
“你聽誰說的!”河馬瞥了一眼吳晨,甕聲甕氣道:“我可不是一般的河馬,哼,要不是八公主我把騙到這帝都,我才不會來這裏呢。”說完這河馬又是大吃特吃起來。
“嘿,我說你們成天都少吃點兒東西,吃東西就吃東西唄,吃完還隨地拉屎撒尿,拉屎撒尿就拉屎撒尿唄,拉完自己還不收拾,真不知道你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這數十隻屎殼郎排成長長的隊伍,原來它們手中推著的糞球,就是這裏所有靈獸的糞便,這些屎殼郎天性勤勞,但此刻也是不免得有些埋怨,為首一名屎殼郎足有頭顱大小,正指揮著自己的部隊沿著牆沿小心行走。
“我靠你小心點兒,差點兒踩中我的小腿了!”
為首這名屎殼郎一臉驚駭,看看躲過了那一條金色大腿。
“對不起對不起,我的眼睛有點兒不好使了,可能是美酒喝的太多了。”金毛野驢連忙道歉,躲閃開來。
“這都是些什麼玩意兒?這就是傳說中的美女與野獸?難道說八公主整天都和這些動物生活在一起?看來那句話說的真好:禽獸就是禽獸,可人有的時候不是人。”
吳晨一臉無奈,真不知道八公主朱婉蓉帶他來這裏有何用意。
“你不會把這裏的事情告訴給鐵流波大人吧?”
朱婉蓉的嬌軀瞬息之間貼近吳晨的身前,眸子之中滿是盈盈笑意道:“你和所有的提督都不一樣,你還是個小青年。”
“公主殿下有什麼事不妨直說。”吳晨笑道。
“不知道為什麼,第一眼看到你覺得你很特別,看上去不像是某些勢力的鷹犬,我是想提醒你一句,從你進入神凰殿開始,就要小心你做的每一件事情。”朱婉蓉鄭重道。
“什麼事情?”吳晨忽然發現這八公主看上去瘋瘋癲癲,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實際上心中聰明睿智的很。
“你應該效忠於誰,誰才是你真正值得效力之人?”朱婉蓉悠悠的說道。
吳晨露出思索的神情:“眾所周知,現在帝國貌似隻有兩大勢力,激進派和保守派,一個是二皇子殿下和丞相大人,一個是太子殿下和大將軍,不過看起來,太子殿下和大將軍支持的人隻有少數啊,應該是民心所向吧?”
“哼!”朱婉蓉一聲冷哼道:“反正現在你也不相信,事情的真相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實話告訴你,你要的答案,七成都在這神凰殿之中。”
遠處飛來一頭巨型麻雀,那仿佛拳頭一般的雙眼瞪了吳晨一眼,衝著朱婉蓉不悅道:“公主殿下,你告訴他這麼多幹什麼?你就不怕他是二皇子派出來的間諜?”
“二皇子派出來的間諜還少嗎?那些宮女和太監我看著就煩,很不得割掉他們的舌頭,但現在沒辦法,我們也隻能盡最大努力配合五哥,聽他的決議了。”朱婉蓉歎了口氣道。
“這麼說來公主你一直被你的傭人牢牢監控著?”吳晨驚詫道。
“如果不是我整天裝出瘋瘋癲癲的樣子,那些走狗說不定就會對我下手,要是沒有這些靈獸陪著我,給我出謀劃策,說不定我早就自殺了,你知道嗎,父皇已經有三年未曾出現過了,我懷疑其中必有蹊蹺。”八公主朱婉蓉蹙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