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鶴在生死關頭毫不猶豫將自己的親弟弟抓在手上,用他的身軀來擋住了吳晨的致命一擊,倒下的是東方玄虓,東方玄鶴則是噙著笑意安然無恙的活了下來。
“嘿嘿,手足的情誼就是要為了對方去死啊。”
東方玄鶴一臉怪笑,絲毫沒有把陷害自己的親弟弟這件事放在心上,臉上也看不出有任何痛苦的表情,而是冷笑道:“吳晨,你親手害死了老夫的兄弟,我要為他報仇。”
“真尼瑪狠!”
姬方和姬妖舞都覺得自己已經算是天地之中比較變態扭曲的生靈了,但是和東方玄鶴剛才的表現相比,兩人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根本不能同日而語。
東方玄鶴的可怕讓兩人心頭一顫,說不定下一次代替東方玄鶴被他害死的就是他們了兩個,兩姐弟見狀對視一眼,紛紛點頭,都是麵有不舍的看了吳晨一眼,整個身體變得虛幻起來。
見到吳晨那殺人的目光,姬方心中一凜,他很恐懼說不定真的拋下東方玄鶴來找自己複仇,畢竟是自己偷走了他的黃天陣旗和黃金陣盤。
“哼,這兩個破爛東西還給你,不過是一堆垃圾,留得青山在,不拍沒柴燒,等本少爺……等本少爺下一次修為精進再來找你算賬,這次就先讓你再多活兩天!”
姬方色厲內荏看了一眼吳晨,不敢對視他的目光,當下身影變得愈發的虛幻起來,幾個呼吸之後,兩個人便是從戰場之中消失不見,逃之夭夭!
刷!
狂暴之中的吳晨將手一招,那黃天陣旗和黃金陣盤就這樣再次回到吳晨的手上,物歸原主。看起來這兩個月姬方根本就沒能參悟這兩個靈器的作用,就算能夠參悟,這四方陣器和黃金陣盤不重新聚合一起使用,根本不能發揮出它的力量。
姬妖舞和姬方的離開,使得戰場之中吳晨的壓力驟減了許多,剛才那一招三色蓮華,耗費了吳晨大量的靈力,更是在東方玄虓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才能被吳晨瞬殺致死,至於另一旁的沈浪涯已經是奄奄一息,隻能帶著仇恨和驚恐的光芒看著吳晨,靜靜等帶著死亡。
整個戰場,能夠威脅吳晨的隻剩下東方玄鶴一人。
嗡!
龍皇鍾的碎片綻放出百道金光,現在的吳晨身上金光湛湛,宛如一尊金甲神將,顯得分外神異,血妖藤和域外妖沙依舊從東方玄鶴的身後鑽出,一條血妖藤藤蔓分支甩出,將小狐狸穩穩纏住,送往安全地帶。
嘩啦啦!
一道道玄元索從吳晨的身上甩了出來,好似海船拋錨在空中轟鳴作響,振聾發聵。
血妖藤、域外妖沙、玄元索、龍皇鍾的碎片、青銅機械人、炎翎長劍,這一刻全都施放開來,山呼海嘯般朝著東方玄鶴轟擊而去。
咯嚓!
兩顆觸角徹底被長鋸拉斷,五個青銅機械人隨即抽身離開,從後麵向著東方玄鶴圍攻過去。
“我不甘心!”
這句話無法咆哮出來,逐漸失去生機的沈浪涯變成了惡魔,粘稠的膿汁從他的傷口裏流淌出來,尤其是他的兩個觸角被徹底拉斷,沈浪涯就算徹底失去了活下去的可能,在五名青銅機械人的完美配合下,沈浪涯隻能在內心深處帶著強烈的不甘,帶著濃烈的恨意看著吳晨。
“師尊……你這個老畜生,為什麼……為什麼到死都要把宗主大位,傳給一個外人……我為玄隱宗付出了這麼多,到頭來竟然什麼都沒有得到,什麼都沒有得到!鬼穀子,我恨你這個老畜生,我恨吳晨那個小畜生,還有那個紀滄海!”
沈浪涯漸漸流逝的生命中,那僅存的意識當中忽然想到了紀滄海,兩個人不論何時何地看上去都是完全對立的兩個人。紀滄海一身白袍,沈浪涯則是一身黑袍;紀滄海逍遙自在,沈浪涯野心勃勃;紀滄海樂觀豁達,沈浪涯睚眥必報;紀滄海淡薄名利知天命,沈浪涯悖逆人倫叛宗門。
兩個人仿佛生來就是敵人,隻是紀滄海在內心中根本就沒把沈浪涯當成敵人,紀滄海的心境吳晨最清楚不過。
帶著強烈的不甘,沈浪涯死不瞑目看著前方彌漫著狂暴氣息的吳晨,生命隨即從這個世界永遠消失,連同消失的還有他的野心和仇恨。
……
沈浪涯已死,吳晨看都不看他一眼,仿佛他的死已是必然。
“小畜生,你當初敢得罪東方商盟,敢得罪老夫,就應該預料到今天會有這樣的下場,我要讓你生不如死!想必你身上一定會有不少重寶,不過從現在開始,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那些重寶也將會變成老夫的東西,手不定還能賣個好價錢,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