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辰帝都昆侖丘的氣候仍是一成不變,這裏終年寒冷,永遠看不到太陽,月色永遠披灑在這片土地上,因此這裏生命十分稀少,除了聖獸英招之外,也就是那些罕見的長古草與骨髓樹了。
“還沒有出來嗎?已經過去一年了,吳晨你快醒來啊。”虞梓姝仍舊是看著天上的天帷鏡,雖然單憑肉眼根本看不到裏麵發生了什麼,但是虞梓姝仍然是緊緊的盯著天帷鏡。這一年的時間裏,修煉和守護天帷鏡,占據了虞梓姝所有的生命。
“應該差不多了。”辰皇道:“他煉化天帷鏡的時間,超乎了我的預料,不過倒也無妨,一年的時間,還不算太久。”
嗡!
就在兩人一獸交談的時候,那天帷鏡的鏡麵忽然發出一道響聲,原本泛著點點波紋的鏡麵突然傳來金屬一樣的聲音,隨後那鏡麵月越縮越小,化為一個白色的小點兒,繼而消失不見。
“哈哈,成功了。”辰皇公孫陽展大笑,像是在看著自己最為滿意的傑作。這笑聲就連虞梓姝都從來沒有感受過,她能從自己父親的笑意中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她很清楚自己的父皇,無欲無求,但是卻喜歡栽培某些東西,看著他們成長。比如說這長古草和骨髓樹,這聖獸英招,那黿龍神龜,這神器天帷鏡,當然還包括吳晨。
伴隨著天帷鏡的消失,一道古銅色的身影直接掉了下來,被辰皇用白色的柔和光芒托住放在了地上,這身影不是吳晨還能是誰?
“吳晨,你終於醒了。”虞梓姝連忙上前抱住吳晨,而此刻的吳晨則是上半身完全赤果果的,露出那磐石一樣古銅色的肌膚,上麵遊走著五顏六色的符文光芒。
“嗯,不錯,不錯。”辰皇連連點頭,像是看著自己最滿意的女婿一樣:“沒想到這一年的時間裏,你成長的這麼快。”
吳晨緩緩睜開雙眼,不由得神情一怔,有些生疏的看了看虞梓姝和辰皇,又看了看眼前那一個人麵獸身老虎一樣的異獸,忍不住開口道:“我是誰?我在哪裏?你們又是誰?”
“父皇,她……她怎麼了?”虞梓姝失聲道。
公孫陽展笑了笑:“放心,他在那天帷鏡裏存活了三百六十五年,短暫性的失意也是很正常的,很快他就會恢複記憶。你還是先幫他整理一下妝容吧,哈哈。等你給他收拾好之後,再來大殿裏找我吧。”說完辰皇轉身離開了。
“嘖嘖,有意思,悄悄這花白的長胡子,比那老烏龜還要長,都長到肚子那裏了,可想而知這三百多年遭了多少罪啊,不過現在好了,這小子得到的回報也是極為豐厚的。”聖獸英招笑了笑也是轉身離開。
“吳晨,你……”虞梓姝看著吳晨那滿臉虯須,還有那足有三尺長的大胡子,忍不住噗嗤一笑,現在的吳晨仿佛一個山中野人,被困在裏麵很久終於得到救濟一樣。虞梓姝笑著看向吳晨,眼中盡是柔情萬種,開始幫吳晨剪掉胡須,整理裝容。
半個時辰後,吳晨變得和從前相差無幾,也徹底恢複了記憶,在虞梓姝的帶領下走進了昆侖丘的宮殿,辰皇和聖獸英招已經等待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