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槽糕。刑風心裏這樣想著,神血加持之後的怨血獸修為至少在半步化形,還有羅空這個陣法大師在,就算守護獸突破到了化形,他們也是可以解決的。所以在一陣沉默之後,他就反應過來,對眾人說道:“各位,裏麵發生的事情,就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是不會有任何危險的,所以不用太過擔心。”
後麵五六十人開始竊竊私語,居多者相信怨血獸不是那麼容易妥協的。
就在這是,一位麵容普通,肌肉成塊,四肢發達的人,麵帶緊張的走出來,對七人彎腰道:“族長,是這樣的,四天前我曾經感覺到一股可疑的實力在軍塵山脈裏麵遊走,但是我沒有在意,我曾以為是天機院,就在剛才我又感受到了那股實力,是在刑天寶藏裏麵”。
刑風臉上頓時起了怒色,粗壯手指指著出列的那位衛士,眼神似要冒出火來,曆道:“盧俊,為什麼不早說,你確定是那股實力?”
盧俊點點頭,承認道:“一定是的”。
而這時,刑空玄也發聲道:“是你,擅離職守,被罰的人。”
“發生了什麼事,我不是告訴你們要團結,相互幫助嗎?”此刻,刑風感覺到了危機。他是三天前回來的,如果有人在之前已經潛伏在軍塵山脈裏麵,偷偷進入寶藏之內,那就很麻煩了。
“族長,這件事我有所耳聞,盧俊因為在值崗時與小蓮偷玩,視族規如玩物,被他那一隊隊長罰了,他一直心懷不滿,肯定是在之後發現了不對,卻故意知情不報。”刑空玄說道:“是不是?大隊長。”
應聲而出一位比盧俊高出一個腦袋,約莫有三十歲的中年人,皮膚粗燥,嘴唇肥厚,聲音很是刺耳:“是的,族長,我當時覺得沒什麼,就讓他和小蓮一個月不得見麵,我不知道他因為此事懷恨我,發現不對隱瞞不報。族長,是我疏忽了,請賜罪。”
盧俊也道:“族長,請原諒我吧,我知錯了。”
隊長幫著求情道:“族長他一定不會再犯了,原諒他吧。”
族長刑風長歎了一口氣,微怒道:“這樣啊,我明白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就不要在停留在過去了,責罰就算了,希望你們能將功贖罪吧。”頓了頓,看看瀑布依舊,說道:“就像這水一樣,我們一定要保持均速,才能前進,一定要相互之間留有一個位置,才會流的更加長遠,這件事情是一次警鍾,你們不必放在心上。”他看了一眼盧俊,沒有說什麼。
刑空玄說道:“族長,現在怎麼辦?”刑風偷看了一眼苦無涯,鄭重說道:“等。”他因盧俊的“以為是天機院的人”這句話,懷疑起來。
可就在這時,平靜的盧俊卻全身氣勢一邊,形氣運作起來,直接衝進了瀑布裏麵。
“盧俊,不要。”這是刑斷的聲音。
“盧俊回來,不要去。”大隊長在疾呼。
可是已經晚了。隻聽見瀑布開裂的聲音,之後被完美無缺的補上,盧俊隻留下一段話語:“族長,我先一步,如果我死了,證明怨血獸危險。”聲音嘎然而止,水麵已平靜如初。
眾人看著背影,覺得不安。
刑風悠悠說道:“一定能成功,我們在等二個小時,如果沒有反應,進入寶藏內。”之後他話語一轉,直視苦無涯,懷疑難過苦惱合在一起,發出聲音:“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如果有私心,我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你應該相信,我有這個實力。”
通靈後期的氣勢在整個空間裏麵彌漫,像是萬人戰場,像是火山,像是衝湧而來的烈馬。
苦無涯一絲不變,整個空間的變化好像與之沒有關係,平靜說道:“族長,這是什麼話,這種大事,我怎麼可能有私心,你多慮了。你還是快快把你的刑天意境收起來,我到沒有什麼,可是你的手下,卻要堅持不住了。”
不錯。一眼看去,之間先天中期的修士臉上基本都已經冷汗直流,有些修為差一點的,膝曲腰彎,麵若驚鴻般。
刑天精神進一步是刑天意識,一種類似於靈識壓力的攻擊手段。刑天意識必須是精神達到極高的程度才可以使用,而且對身體強度要求超高,就連現在的形斷都不曾擁有。晉升的唯一方法是戰鬥。
“哼,苦無涯,我知道你厲害,可你要知道這裏是我的地盤,我殺了你,院長那老頭也是不敢阻撓的,你要清楚這一點,所以,不要給我耍滑頭。”他收回意境,之前的壓力頓時消失,五六十人馬上覺得心中輕鬆了許多。那是一種長期坐車頭昏腦脹,四肢麻木之後,下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