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彩時隱時現,陽光在這個時候顯得有點孤獨無奈,他管不了這群調皮的孩子,像極了一個父親看著自己的孩子在玩耍,在那背後深深的可怕。不算是太熱的天氣,風吹過來一大片樹葉掉落在楊立的眼前,他嘴角一笑,想著:這麼久過去了,你們多活了這麽久,應該感到慶幸和榮譽。
天香居裏麵本來離開的王麻子,突然闖了進來,神情緊張,他看著兩人一點表情都沒有,罵道:“你們兩個,危險來了,還不快想辦法?”
如果說剛才隻是王麻子一個激動的不像樣子,這兩個人現在的表情簡直比他們親爹親媽死了還要嚴重,可是他們內心裏知道這並不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他們的實力不是這一個毛頭小子可以抵抗的,還有在城中公然攻擊天香居分舵舵主,這種行徑,無法無天,遠石際這片大路上,敢這樣做的人,沒有幾個,他們是有後背的。
“我看他敢不敢在城裏殺人,我給他九個膽子他也不敢,毛頭小子而已,他才在深山裏修練幾年,就想報仇,真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媚姑娘三思之後,這樣給自己打氣,心裏也是虛的勁,秦長悲的死亡,是鐵證,死證啊!
“媚姑娘說的是啊,我們三人的實力也不是他能死扛的,他以一敵三,隻要我們抵抗到城主府的人來到,我們就贏了,我就不信我們在他手下過不去三招!”
媚姑娘越想越覺得勝算很大,心情為之開朗起來,站起來大聲說道:“老娘什麼時候這樣窩囊過,哼,讓他來,我就不信能打過城主府的易天。”
王麻子深思熟慮,心中想過很多辦法,就在剛才,他故作驚慌,其實心裏已經想好了幾條出路,他是秦長悲的心腹,相比於這兩個人他知道的比較多,比如當年的楊剛,也可以說他是秦長風派來監視保護他那個不成器的弟弟的,可是現在人死了,不得不讓他失望,在他知道秦長悲死了之後,心裏就閃過一絲疑問,是誰殺了秦長悲,怎麼說,秦長悲也是通靈初期巔峰的人物,此等人物能殺將至殺死的,明麵上的人物就那摩幾個,而在這裏,城主易天算一個,周闕天這個怪物也算一個,要麼就是其餘幾個小鎮的人合力殺之,這樣一分析,能殺之幾乎沒有人,他最後的一種可能就是五年之前的那個小孩,秦長悲曾經給他透露過,那孩子將是他最大的心腹之患。
他不得不深思,他在城主府裏麵最大的敵手,一直沒有動作,這個人將是成敗的關鍵,如果他想的真的是,那個孩子得到了傳說的中的神器天墜淚,我們的命運就慘了。
想著,他歎口氣道:“秦長風哪裏能瞞多久就瞞多久,千萬不能因為這件小事影響了大事,聖水收集告一段落,馬上召集我們所有的人手,隻要是個人都召集起來,到後麵的小院裏麵,之後通知城主府,還有去請莫能告訴他我願意把他想要的東西給他,隻要他想辦法讓我們度過難關,快去。”
這一番決策之後,媚姑娘笑道:“我就知道,我們的王大人最有辦法了。”
修真界實力為尊,盡管張泉才是這天香居分舵舵主,可是在很多時候還是請教王麻子這個客卿,他忘不了第一次看見王麻子動手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五個張泉也打不過眼前的這個人,這是當時他的第一想法。
就在他們等候的時候,門口的楊立失去了耐心,他心情無比的激動,這裏將要發生一場大戰,盡管明文規定城裏麵嚴禁打鬥,他相信城主易天不會管這些的,因為在這個時候,楊立才是天下,實力為尊,既然這樣,我就沒有什麼好顧忌得了。
“少爺主人家吩咐了,今天不接客,所以請回。”門口站著兩個修為在後天後期的修士,馬刀腰掛,手握著一臉殺氣,一言不和就要相殺那種,如果楊立不是來報仇的,他絕對會離去,沒有必要在這裏鬧出人命,可是他今天本來就是要鬧出人命的。
“我要這三個人的人頭,你去叫他們出來,是這三個人:王麻子,張泉和媚姑娘,我的耐心比較差,希望你能快一點好不好?”平易近人,絕對的你死了他還在笑的和氣那種,一點殺氣都沒有,內斂,穩重,厚實就是這種感覺,立起頭來,繼續說著:“我希望你能快一點,不然你死的會比他們三人早,你相信我嗎?”
那馬刀男子神情一變,殺過無數人的馬刀在顫抖,畢竟是見過世麵的修真者,很快他就說道:“哪裏來的小兒,敢在這裏耀武揚威,不想活了,真欺負我馬爺是被嚇大的嗎?小子,我勸你快走,要不是城裏麵不可以打鬥,你早就因為剛才那句話死去了。”
楊立十二歲的個頭看著三十歲多有的兩名成年人,說話如此犀利,嚴肅,的確有點本末倒置了,旁邊那位二十出頭,臉上也是一臉的驚異,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之前出現一個神機妙算的莫公子,現在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子大言不慚說要找舵主,他大笑道:“仁皇殿試真是人才輩出啊,什麼人都敢來這裏了,你可知道這天香居背後是什麼人嗎?我想你還是快走吧,一刻鍾之後,你還在這裏,你絕不會是站的了。”
楊立心裏很是奇怪,本來他的實力掐死他們很是容易,可是為什麼他們一點都不怕呢?他不知道的就像他現在敢於整個天香居為敵,因為他知道他前途無限一樣,他們知道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不可能有什麼武功,充其量就一個後天,怎麼可能放在心上呢?彼此彼此,何足掛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