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這裏安靜下來,沒有人繼續說話,就連之前言語最多的肖存誌都沒有在開口說一句話,五人都感覺到了一股驚悸穿過身體,同時倒吸一口冷氣,他們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眼神中都出現了駭色,就連修為最高江飛鴻都覺得這股力量不是他能抵抗的,不過他有後招,倒是可以與之一戰。
還是江飛鴻從那種感覺中抽身出來,像是在黑暗中打開了一盞燈,讓迷路之人找到了方向:“不對,這不是人的力量,這裏是鳳凰山與天巢穴的交界之處,應該是龍天獸的威力,它既然沒有找我們麻煩,那對手就不是我們,我們大可以放心。”
肖存誌也反應過來:“這股力量,不好對付,幸好不是衝我們來的,要不然絕對九死一生,好懸好懸。”
金一言心裏冷笑,嘴上諷刺道:“剛才高傲得很,還小看別人,這點就不行呢?”“你,怎麼說話的,龍天獸何等人物,能和我們這次的目標相提並論啊?你這不是找我麻煩嗎?”肖存誌是五人中最小的,可是脾氣可不是。
“我隻是實話實說,不好意思,話不好聽!”金一言平靜的說道,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好像這一件事與他無關一般。
嚴震與肖存誌的關係很好,生死之交,這個時候站在了肖存誌的這邊說道:“金哥,我們都是一路人,就不要漲別人威風,滅自己的誌氣了,一致對外好不好?”
江飛鴻心裏歎氣,嘴上說道:“你們這樣,自己就把自己消滅了,我都不知道天使主是怎麼召集你們來的,你們是各個勢力的中流砥柱,進入天機院最少的也有十年了,怎麼,待的越久,就越看不起自己人了?好了不要再說了,休息好了沒有?我們出發了?玉缺聽夠了沒有,我們要走了!”
肖存誌眼神裏麵冒出一絲怒火,對視著金一言,看見他無視自己,覺得掃興,就默默的跟著江飛鴻起身,準備離開。
玉缺依舊一副高傲冷淡的樣子,與眾人格格不入,他沒有在意,走在最後,那種讓他覺得有危險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他知道這是要出事的前兆。
“江哥,我覺得有點不對勁?”玉缺第一次說話了。
江飛鴻四人盡管知道玉缺是個不好相處的人,平時不愛搭理他也就罷了,倒不會排斥他,因為玉家在天機院的地位非常之高,可以與長老平起平坐,是因為他們主修神算,相術,陰陽術這等雜學,對正派之學毫無興趣。也足夠了,蘇原的宗門有宗門秘法,而天機院也有玉家,在未來是一片白霧的時候,我們需要的不是前路漫漫,而是危險在哪裏。
“什麼,你怎麼不早說?”江飛鴻並沒有吼他,他後麵還有一句話:“現在怎麼辦?”語氣低沉和藹,可以理解為,聽你的,你說怎麼辦我就照著辦!
玉缺本來不想說的,如果四人之中還有他不想讓他死的人那就肯定是江飛鴻,這個“小智人”了,他當年打敗那個剛剛突破通靈修士的場麵,至今還留在玉缺的腦海裏麵,本能告訴他,這個人不能死在那裏!
“江哥,是這樣的,你知道我們家族一直以測算天機為主要,我也會一招半式,而且我的體質你也知道,天生的窺天之才,就在之前,我們剛剛進入這裏的時候,我就感覺什麼地方不對勁,有危險,而且是喪命的危險。江哥,我覺得那個楊生絕不是天使主所說的隻有通靈前期的修為,他至少是後期或者化形期的修士?我擔心我們五個會一去不複返啊!”他瘦削的臉上寫滿了擔憂,他不是一個不肯賣命的人,隻是有些時候,不必要的送命等於自討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