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風塵暗自觀察眾人的反應,沒有出乎他的意料,每個人都保持警惕。烈風習習吹來,楊立的第一感覺是周圍突然可親了許多,他想到有修士死了之後形氣回歸本源的氛圍,應該快到了。在他的身邊,星月依舊是那個樣子,做個鬼臉,可是楊立理都不理他!她也就沒有興趣,無聊的坐在寒鷹獸的背部,還戲劇性的錘了它兩下,不過寒鷹獸不敢有絲毫反應。
“寒鷹獸也是六級神獸,相比之下,這個叫做星月的等級和傳承要比寒鷹獸高,不簡單啊!”步風塵不露聲色,向天鶴傳音道。
天鶴回道:“大人說的極是,不然的話,一向遇到獸類就會本能的發火的寒鷹獸,此刻沒有任何反應,不會錯的,我有一個猜測,多半和上古巨人族有關係,大人,在下曾經有幸拜讀過一本書,上麵說過,巨人族與天墜使者之間關係密不可分,大人想象,楊立是天墜使者已經是百分之百確定,這個就走星月的,也應該是巨人族了。”
步風塵聽說,心中驚訝,沒有透露出來:“盡早讓聞人君我知道,我通知我的老友們,提前動手,楊立一定要扼殺在搖籃之中。”
楊立自然不知道在他們的口中,他已經是死人了,對於環境的變化,他知道是快要到天機院了,夢寐以求的天機院,朝思暮想的人兒,仇恨,愛情,理想,愧疚,含冤種種情緒出想在楊立的心中,他知道這裏不是表達的地方,他強忍著思戀,看向遠方。
這個時候,天機院整體建築已經出現在他的眼中,洶湧澎拜的大河首相映入眾人眼前,背後是層繞疊嶂的上峰,直聳入雲,恍惚如浩然之宇宙,飄揚間如眾神之怒放,榮曜萬千,披靡天下之勢,陡然而生,望而生畏之心,油然而出,在離山峰約有兩百米的地方,一個個深沉,磅礴,巨大的天機兩個字,蕩漾在空中,威力無比,嚴肅之氣出現,來者都是倒吸一口氣,被深深的震撼到場。
大約有一公裏的地方,已經可以窺探天機院正麵的全貌,從下往上看,山峰鱗次櫛比,雲霧之間透出陣陣悅耳的音樂,心曠神怡,空氣中有淡淡的幽香,如沐春風,在威嚴之下的緩和,可以看得出來設計者的聰慧與技巧。
漸漸的距離近了,可以看見天空中的天機二字開始運作,力量雄渾巨大,稍有不測,斷命就在此刻,寒鷹獸嘶吼一聲,遮天的翅膀扇動著,步風塵微微沉嚀一聲,說道:“看來我們是提前了,還沒有人來到。”
一道柔和的力量傳遞出來,天機逐漸開啟,中間有了通道,讓眾人過去,就在這時,一個黑點從天際而來,速度之快,一日千裏,迅如雷,快如電,幾乎眨眼就到了眾人的眼前。
為首之人是一襲黑衣如墨的瘦弱男子,不怒自威,自帶著威嚴劍氣,掩都掩飾不住,讓人不敢直視,他高傲的點頭說道:“步師兄,別來無恙啊,這一次出山,可發現有什麼苗子沒有啊?”
黑衣男子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步風塵背後的十個人,同樣,他的後麵有偶七男三女,無一例外,都在閉目養神,他們乘坐在一把禦天之劍,長約十米,劍尖縱橫八方,開合有度,黑衣男子笑說道:“步師兄,我可是聽說了,仁皇大人這一次要親自訓話,這次的會試大比,勝利者可以得到聖水獎勵和一把次天級神器,風使者心頭已經出血了,還有就是,聞人君我好想遇到麻煩了,我知道你和他關係好,告訴你一聲,最近他好像得罪了寒門,他們要向他動手了。”一陣陰笑傳來。
步風塵一聽,氣不打一出來,心中怒道:‘這個該死的雨靈淵,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好看。’嘴上說道:“這個就不勞雨二使主操心了,我們自有辦法。”
雨靈淵說道:“我們同為三使,同為天機院效命,相互照應是應該的,我就是這個性格,喜歡多管閑事,哈哈哈”在笑聲中,雨靈淵進入了天機二字中的通道,悠悠揚揚的離開了。
剩下步風塵嘴巴都氣歪了,說道:“這個雨靈淵,越來越囂張了,明敢在我麵前出言不遜,要不是你有人撐腰,我滅了你。”可是說是這麽說,他心中很是狐疑,三使之中,除了聞人君我和天鶴之外,就這個雨靈淵身份神秘,來由不知,唯一可以相信的就是他和苦無涯關係密切,他的實力,深不可測,聞人君我都不敢輕易拭其纓。
楊立注意到步風塵臉上的變化,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既然天鶴和天香居是一夥的,自然是敵人,那麼這個黑衣劍客極有可能是朋友了。星月敏銳的發現楊立的麵部變化,說道:“楊哥哥,你終於開竅了,我還以為你傻了呢,半天不理我。”楊立差點沒吐出一口血來,說道:“唉,遇人不淑啊。快到了,我們還是小心一點。天機院可不比外麵,危機四伏,每個人都深不可測,你我不要分開為好。”
“諸位,這就是天機院,你們將在這裏成長為通天高手,也有可能是一副枯骨,各種滋味,嚐過後知道,好了,我們走。”十二個人在寒鷹獸的帶領下,順利進入天機院。楊立知道,在進入天機二字的時候,他的身上不下十道至強高手的靈識掃過,每一股靈識都不是他能夠抗衡的,簡直和螳臂當車是同一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