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隻有雞毛沒鴨血(1 / 3)

我們到家的時候已大亮,武大郎逆來順受的被幫從床上拖起來的腦科醫生翻來覆去研究半宿未果,最終隻能把案例送給專家去研究,離奇痊愈事件就此畫上了句號——反正他們善於扯淡,隨便找個類似全國人民歡慶油價上調的理由都能解釋一切,具體如何已經和我沒關係了。 WwWCOM

色朦朧,我們在街邊找個店隨便吃頓豆漿油條籠包,武大郎在和鑽風一番交談之後對我們有了新的認識,什麼就是什麼丁點不強嘴矯情,甚至對我還很客氣,就連我讓他加入串攤兒幹活的時候都感動得熱淚盈眶,讓我終於感受到了yy裏主角虎軀一震所有龍套納頭就拜的感覺。

後來我才知道,武大郎其實並不是這種容易相處的人,經常認個死理,就像當初他明明可以把潘金蓮高價賣給西門慶後重娶個黃花大閨女,但他卻選擇了以吊絲的身份火拚富二代,最終在曆史上濃妝豔抹留了一筆——他之所以如此主要是認定了我們是梁山好漢,無論做什麼都是在宋江等人的安排下為反攻南宋做準備,我就是這裏最大的頭領,於是對我非常客氣。

武大郎也並不像裏寫得那麼笨,人挺聰明,沒多久就基於記憶恢複的基礎上理解了現在我們所處的這個世界,具體表現就是:他告訴了我曾經收過兩個徒弟的故事,其中一個後來還回來在陽穀縣找過他,他的手藝在倆徒弟手上源遠流長延續至今,用從他手上學的手藝大賺其錢——他出這倆故事的原因就是想知道能不能找到他們的後人,然後再從這巨無霸一般的產業從分點技術股份產業什麼的給我,這點讓我非常感動。

那些是後話,我們繼續……

我端了兩提籠包到武大郎麵前,以實際行動表示了對他加入的歡迎,同時順便看了眼西門哥哥,意思你瞧瞧人家和你一樣也是曆史上留名的人物,加入我多順溜,你怎麼就不知道學學好呢——也不知我看這眼的眼珠子角度沒擺對或者眼白翻得都不夠赫然開朗,西門吹雪錯誤領會了我的意思,他風度翩翩的往碗裏舀了勺糖後邊攪邊問道:“大郎,你的真名不會就是武大郎吧?”

……當然,也可能是他根本就沒管我,就像大象不願意理會身邊那隻老鼠的氣度一樣,做事兒話純粹的隨心所欲。

武大郎憨厚的笑了笑,夾筷子上的包子晃晃就不見了,然後才:“街坊叫我大郎是因為我有個弟弟,大家叫了多年習慣了,在官家戶籍上我有個大名。”

“喲,這倒沒人知道,你都不用換,擱我們這兒就叫大名了!”我邊呼嚕呼嚕喝湯邊道:“你大名武什麼?”

“我弟弟叫武鬆,我當然叫武緊了。”

我們先是一愣,跟著全都以某種隻有男人才懂的表情嘿嘿嘿笑了起來,“精辟!”

武緊眼前一抹黑的盯著我們,懵然道:“真的?”

一幫人:“……咳咳咳……”

又是一頓對包子鋪的掃蕩後我們才回敬老院,先就是找了個單間安頓武緊,沒想到這才是真正的難事兒,和這比起來別的事兒就是個屁——

房間多大點兒啊,武緊兩米多高二百來斤扔進去就是肥皂進肥皂盒,我們把裏邊床拆了直接打地鋪才能勉強塞下,可沒想這麼大一塊頭居然怕黑不敢自己睡,沒人合住的話情願睡走廊也不進屋!

你他躺走廊上了咱們還能走道兒嗎?

到這步我算是勉強猜到他當年不願意賣潘姐兒的理由了,簡單一句話,他雖然有著褪毛金剛的模樣,可肚子裏的依然還是那顆櫻桃丸子的心,非得找個同住的室友不可——最後我隻能以手機作為交換條件,把他和太二之間的牆給拆了個窟窿,算是二歸一把這事兒給解決了。

上午都貓屋裏睡覺,等中午我們才慢吞吞的起來,起來一看武緊已經到人敬老院幹活去了,飯熟餅香院子打掃幹淨,就連百年不掃一回的廁所牆上都擦出了本色兒。

接著,蘿莉兮帶鑽風出去買手機,太二骨武緊開始準備晚上的串兒,西門吹雪則把我叫到了樓頂,上去一看,樓頂邊上橫七豎八在頂上搭了個棚框架子,從上到下垂了無數魚線,每根線下麵都係著根雞毛,風一吹稀裏嘩啦亂晃。

西門吹雪一身白大褂飄然而至,傲立於雞毛之側架子之下,廣闊的衣袖在風中獵獵揚起,把西山精神病院六個大字襯得格外分明,裁參差不齊的下擺拖在地上,走路一個不留神就會摔一跟頭,使他看起來不出的孤傲、清逸、出塵……

接著,他緩緩從腰間抽出把菜刀,透過星星點點的陽光,他似乎已經和刀合為了一體,他就是菜刀,菜刀就是他!

“看清楚了!”

西門吹雪舉刀而立,隻見半空中一掠驚鴻,雞毛斬為兩段飄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