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螣抬起眼睛,直直看向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的眼睛縮了一下,低下頭去——原本平日裏王螣指揮隊伍的餘威還是能夠對他形成心裏壓製。
王螣站起身來,目光再看那男人,隻見他神色猥瑣懦弱,顯然之前念頭都打消了。
下三濫啊這個人,比起來張泉、梁朝軍都差得遠了。
王螣心中迅速判斷出這個男人的膽子並不大,僅僅是個無品行的色鬼——假若是一個手段厲害的色鬼,王螣倒是欣然心許,願意將對方作為依靠,也願意討好。
像是這種色厲內荏的軟蛋,王螣若是真失身給他,簡直就如同被什麼蟲子給惡心了,想想都令人感覺心內不悅。
沒有理會這個男人躍躍欲試的回答,王螣開口,理所應當的吩咐道:“都好好烤幹衣服,稍後多吃點東西。現在我們頂多是有點著涼,距離感冒發燒還有點距離,吃飽了也好保持足夠精力體力。”
六個男人之中原本不知道有幾個懷有想要做點什麼的旖旎念頭,這時候被王螣吩咐下來,答應之後倒也就暫且沒有了那些想要做些什麼的念頭。
將食物都分發給眾人,王螣心內也鬆了一口氣。
她倒是並不在乎跟男人做不做那檔子事情,她在乎的是自己的話還算不算數。如果她被這六個男人強行搞了,從此以後顯然就隻會淪為對方的取樂發泄工具,沒有男人會聽自己搞過的女人的話。男人可以身體強行壓製女人,那麼思想上就已經搶先一步占據了高位。
雖然整支隊伍七零八落,如今隻剩下八個人,王螣還是希望自己作為隊長的威權要維持住。
隻要自己還是隊長,那就一切都還有希望!張泉那個小隊伍人數也就是那麼幾個,還不是一樣可以活的很好?
王螣在心中這樣激勵著自己。
“王姐,還是你厲害……”另一個幸存的女人低聲在王螣身邊說道。
王螣不動聲色:“厲害什麼?”
“剛才他們差點就要——”這個女人輕聲說道。
王螣若有所思,忽然有了想法:“其實咱們都沒家沒戶沒男人了,男女之間那點事本來也不算什麼。但是呢,咱們是女人,咱們不給他們,不能讓他們硬來,對吧?”
那個女人有點吃驚,不過仔細想想家人、丈夫、孩子都不在了,也隻能點頭。
她也是經曆過男女之事的婦女,王螣說的話也算是不錯:現在在這情境下,男女的那點事本來也不是上綱上線的事,沒有家室無所謂忠貞,無非就是心理有一道障礙,所以不太情願。
女人的心靈可以堅強柔韌也可以敏感任性,對於男人來說脫褲子就上的事情,她們心理的那道坎卻是存在的,不會輕易去掉和邁過去的。
“但是呢,男人們又是想要的,想來想去就要做出點什麼事。”王騰說道,“我們兩個終究是女人,如果放任自流,早晚要被他們欺負。”
“而如果我們兩個主動,掌握主動權,讓男人們知道這點事我們不在乎,我們主動、他們要聽我們的。這樣他們就不會對我們太粗暴,相反是我們允許他們,帶領他們、控製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