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張泉兩個人說了什麼?”黃德彪又對王螣問道。
王螣心知自己對他再打馬虎眼、試圖蒙混估計又要被他羞辱,再看他對張泉的態度,怎麼看都不像是懷有好意,幹脆也就直說了。
“我和張泉見麵之後,我感覺他很有能力,就提出兩個隊伍合二為一,他來當隊長,我作為他的幫手。”
黃德彪有點意外地打量一下王螣:“除了幫手之外,沒有其他的了?”
王螣自然不會說出自己當初的想法,更不會說出自己差點要給張泉……的事實,因為她知道說出來這些給麵前的這個王八蛋知道,也隻會招來嘲笑和諷刺,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當即麵不改色地點點頭:“沒有其他的。”
黃德彪卻是笑了笑:“沒有其他的,你就對這個年輕人這樣心服口服,願意帶著隊伍投靠他?張泉還是年輕學生吧?你就這麼看好他?不怕他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王螣微微眯了眯眼——這是她的眼鏡丟失之後的習慣性動作,至少心理上似乎讓眼前的景象更加清晰一些。
“張泉是一個很特殊的人,如果隻看他的外貌,以外貌來評斷他的情況,誰都不會想到他有那樣滑不留手的心思,更不會想到他是那樣獨身斬殺二三十個怪物的奇人。”
“他的心智不亞於任何在社會上經曆過的成年人,完全不是那種埋頭苦讀、醉心於校園活動之類大學生,他的力量又是據我所見最強的、無人可以企及。”
“在這種情況下,我認為他可以將兩個隊伍帶好,並且可以帶領我們活下去,應該是最為正確的判斷。”
說到這裏,王螣冷笑一聲:“我作為一個女人,堅持到現在可謂是機關算盡。該用的辦法都用了,不該用的辦法也都用了,辛辛苦苦,到頭來叫人看得跟蕩婦婊子一樣……每當這時候,我心裏最恨的人就是張泉。假如他願意接受我的好意,承擔起來責任,我又何必這樣作踐自己?”
黃德彪聽她這麼說,心裏對她的印象倒是稍有改觀。不過對於她將一切都歸為張泉,卻又難免有點好笑。
別人願意伸手幫助,那是恩德。別人不願意伸手幫助,那是過客。憑什麼你遇上了什麼人,那人就得幫你,不幫你就跟你有仇了?
“算了,聽你們說這麼多也就差不多可以確定事實情況。”黃德彪說道,“張泉一行人是海河市政府營地通緝的罪犯,你們如果和他關係很好,我們還會多審問一點。既然隻是偶然遇上,那就沒有必要繼續審問。”
對眾位士兵說道:“測繪地圖的人記下,再往前三公裏左右,有大批怪物聚集,範圍不詳,規模約有數百,短時間內不建議向該方向進行探測。”
眾士兵的後麵,一個帶著眼鏡的男子急忙點頭在一張紙上寫寫畫畫。他們每一次外出現在都是選擇營地周圍不同的方向,為的就是要把周圍的地圖給評測清晰,為以後的戰鬥、征伐、開發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