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泉和柳楠的感情問題，因為張泉一開始的強硬，其實算得上是先上車後來慢慢補上感情那種模式。雖然發展的也不錯，終究和常人所知的感情模式不太一樣。
而像是眼前黑暗中梁朝軍與文秀這種稍帶尷尬的慢慢接觸，才是最正常的感情發展。
“今天多謝你了。”文秀輕聲說道。
梁朝軍又應了一聲，隨後說道：“不用謝，我不過是感覺你那時候可能不好過。”
“感覺倒不算是太不好過，我一開始有點解氣的感覺，之前被這群吵吵鬧鬧、爛泥扶不上牆的人也氣得不輕。就算是呂立行，我也是感覺有點感激他的為人，有點惱怒他的不作為。”
文秀慢慢地說著話，梁朝軍仔細聽著，不時答應一聲。
“等他們都死了，我心裏有點茫然，傷心也談不上，或者有點同情，更多的是一種衝擊的感覺……那種感覺簡單來形容那就是——”
“就是什麼？”
“不太好形容，不時每一種複雜的心情都有一個合適的詞彙來形容，五味雜陳或許可以拿來用，但又感覺不是那麼回事。”文秀說道。
梁朝軍說道：“你描述的已經很好了，我有點感同身受的感覺。”
文秀顯然被逗笑了，輕笑一下：“真的？我說話哪有這麼好？你這是在故意逗我吧？”
梁朝軍認真說道：“真的，我沒逗你，我是說真的……”
文秀又笑了兩聲。
兩人說話漸漸融洽起來。
張泉心知他們既然有心慢慢談感情，恐怕今天晚上也就是談談心罷了，這節奏恐怕一時半會兒也快不起來。
索性靜心養神起來，慢慢放鬆下來，開始休息。
畢竟房間之內和野外不同，他現在的確能夠好好歇息一下。
深沉的睡眠中被人推醒，張泉感覺最近以來的疲憊都被這深沉的一覺給轉移走，身體精神充足飽滿了很多。
外麵的天色還漆黑，這時候守夜的還是張泉和柳楠兩人。
柳楠因為許久沒睡過這麼一個好覺，忍不住靠在張泉身上微微打個哈欠。
“還困？”
“是有點……”柳楠輕聲說道。
兩人輕聲說了一會兒話，柳楠有點惋惜地說道：“身上味道太大，衣服也太髒了，假如有可能，我們還是盡可能換一身衣服，幹幹淨淨的吧。”
這時候說這個，張泉差不多也明白柳楠惋惜的是什麼，不由笑了笑：“幹幹淨淨的比什麼都好，什麼都方便。”
柳楠頓時有點不好意思起來，拳頭輕輕敲了他一下。
一陣潮濕的空氣隨著輕風順著窗戶的空隙吹進屋內，空氣似乎都為之稍微清新了一些。
雨居然已經開始下了。
細密綿長，半點聲息也沒有。
張泉心裏估計一下，感覺這細密的小雨對於眾人來說並沒有太大好處，既不可能衝刷走原來的濃鬱臭氣，也洗不掉那些血跡。
傍晚時候烏雲密布，結果隻下了這樣一場細雨，是有點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