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我考慮的不周到,嚇到你了。”
於欣悅給楊茜低聲道歉,不過隨即又說道:“你說隻要自願,就沒什麼大不了的?這樣也行?”
楊茜頓時有些奇怪的反問:“有什麼不行?你管得著?”
“倒不是管得著管不著……”於欣悅說道,“你不感覺這個很別扭,有點把愛情都——”
還沒等她說完,楊茜就莫名地生氣起來,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你說什麼!”
於欣悅察覺到她的氣憤,說道:“我說你怎麼還挺生氣?我說的是張泉的行為,實在是太別扭——”
“別扭的是你吧!”楊茜忍不住開口叫道,聲音也無可抑製地提高了一些。
於欣悅急忙提醒他,楊茜這才壓低聲音,帶著怒意對於欣悅說道:“別扭的人,不是張泉,是你才對!”
“我?”於欣悅愕然,“我怎麼別扭了?”
“你以為你是誰?你是坐在辦公室看言情劇,哭的抽紙扔滿垃圾桶的小資白領?啊?”楊茜抓著於欣悅的手劇烈的搖晃著,“醒醒吧!這是什麼時候了!隻要你情我願,別人怎麼樣關你何事?”
“還有你說愛情,愛情你知道是什麼概念嗎?是奢侈品,是吃飽喝足尋思的東西!你知不知道我抱著孩子在整個海河市政府營地找不到任何一隻手拉我一把,那是什麼滋味?你知不知道我的孩子被那個老畜生害死,我作為一個母親,又是什麼滋味?”
“絕望、無助、整個世界都塌了!愛情算個什麼?所有的這些矯情的玩意兒算什麼?隻要我的孩子活下來,我願意做任何事情。”
於欣悅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她一句話,但是卻又反駁不了這樣一個因為喪子之痛瘋狂的母親,她隻能提醒楊茜:“聲音小些吧,你的痛苦我能夠理解……”
“你能夠理解?”楊茜的聲音依舊帶著怒意,“你能夠理解什麼呀?你看看,張泉和兩個女人心甘情願的在一起,沒有妨礙到你任何事情,就因為你感覺愛情不應該是這樣這種矯情的破理由,你就在背後多嘴多舌,你能理解什麼?”
“你能理解張泉可以暴怒而起,一劍把你殺了,或者把劍架在你脖子上把你強上了,但是他沒有這麼做,這種寬容和忍讓嗎?你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環境嗎?啊?換個人試試,換個男人,看看會不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於欣悅的心裏,忽然受到了一股莫名的衝擊。
她之前說不出話來,是因為被楊茜突然爆發的怒氣和歇斯底裏所驚嚇,沒想到現在楊茜對她的指責說出來,她自己卻發現自己真的無話可說。
她想到了杜勝利,想到了張泉一直以來對這件事情的態度。
張泉堅持走著自己的路,堅持著自己的野心,憑著自己的誠心將兩個女人都打動。
結果自己隻是跟著眾人一起,感覺這件事是不對的,甚至有些惋惜。
假如張泉是潘海龍、杜勝利那種男人,不許自己升級,隻把自己當玩物,讓自己和楊茜一樣經曆過絕望,自己還會有如此可笑的想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