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的東西?
的確是虛無的東西。
但是真的完全不重要嗎?
文秀握緊拳頭,她很想讓自己的男人挺直了身軀,在整個營地算得上數得著的人物,這樣的想法有錯嗎?
男人如果沒有臉麵,不能讓別人敬仰,那還有什麼資格叫男人?
看看朱飛遠吧,之前被梁朝軍這個弓箭手壓一頭的時候,他哪有今天的風光,哪有這兩天的得意?
梁朝軍作為僅次於張泉的二號人物,從一開始被眾人敬重,到現在地位一退再退。偏偏每一次都和張泉有關!
難道這還不能叫人煩躁嗎?
難道這還不夠嗎?
作為梁朝軍的女人、愛人,文秀感覺自己也在間接地感受到這些影響。
這些話說出來?推心置腹地告訴於欣悅?
文秀當然不能這麼做,人心隔肚皮,除了梁朝軍,她並不能真正完全無條件地相信另外一個人。曾經張泉也讓她推崇信任,但是自從決定跟著梁朝軍,為梁朝軍真心考慮一切事情,她就漸漸沒有了這樣的信任。
惱火和怨氣,也是從那個時候出現的。
“嗯,你說的都對。”
心中轉了好大一個圈,文秀暗暗決定以後要注意不能將這些情緒表露的太過明顯,同時對於欣悅的話表達讚同。
於欣悅心道:我一說她就答應了,顯然是隨口應付,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談。
但願今天說的這些話能讓她明白,要不然以後,她和梁朝軍恐怕都要出事。
於欣悅當然知道張泉很好,平時幾乎沒有什麼缺點,最大的缺點也就是她們之前調侃的好色,但是對於文秀的判斷她也同樣讚同。
張泉的耐心一旦消失,那是要殺人的!
不過,文秀這種隨口應付、不願真心談的態度,於欣悅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笑了一聲,於欣悅決定不再在這件事情上多說。
畢竟都是成年人,在這件事上文秀不肯交心,於欣悅便仁至義盡。
兩人又不著四六地亂聊了一些事情,輪到其他人守夜,兩人便就此分散開來,沒再多說一句話。
一夜匆匆而過。
第二天一早,眾人各自起來活動一下身體,張泉讓大家都吃好了早飯,然後一行人緩緩朝著醫院方向行去。
二百米、一百米、幾十米……
距離醫院越來越近,眾人殺死了兩隻怪物之後,差不多也能夠確定醫院裏麵應該沒有幸存的人類,要是有幸存的人類,這周圍不至於有這麼密集的怪物,也不至於還有這麼濃密的荒草。
同時,張泉等人也基本已經能夠看清楚這棟醫院建築的模樣。
原本雪白的牆壁,現在黯淡無光,樹藤和貼著牆生長的植物已經沾滿了二三樓的牆壁。
這整棟醫院建築不知道有幾層,暴露在張泉等人眼前的,也就是四層。
又殺死一隻白尾猴後,眾人站在了這建築的前麵。
這時候才看的清清楚楚,這個建築是往下陷了不知道幾層,暴露在地麵之上就隻有四層。
他們要想進去,那就必須從窗戶往裏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