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螣悄悄握緊了拳頭,差點仰天歡呼。
這個男人到底還是舍不得!
文秀怔了一下,手掌更加用力去抓梁朝軍的手掌,死死地不肯放開。
前所未有的威脅出現在她的眼前。
梁朝軍猶豫再三,對這個曾經背叛的女人發出的挽留,讓她一下子警覺起來。
這個女人是真正的威脅……
“我能抓住!”王螣激動地說道,“我剛才隻是想的不周到,真的沒有想到那種糟糕的結果,現在我明白了。文秀、梁朝軍,我給你們兩個人道歉,說出那種不負責任的話來。”
梁朝軍這才用手拍了拍文秀的手掌,讓她安心。
隨後才說道:“今天大家都先休息吧,天氣挺冷的,有什麼話等明天再說也不遲。”
羅大興答道:“不錯不錯,天氣挺冷了,大家休息吧。”
王螣心內暗道:這個羅大興實在是個草包,名為領導,整個過程中基本上一言不發,連文秀這個女人都遠遠不如,怪不得梁朝軍這才來了幾天就把他給架空了。
再一想,羅大興外出戰鬥,說不定就遇上怪物被殺死,王螣心內更加樂見其成,也更加鄙視這人毫無抓權、控製隊伍的本領,純粹是一個大草包。
梁朝軍和羅大興兩人進了“屋內”抱著身子跟男人們縮成一團。
文秀和王螣兩人也靠著其他女人一起休息。
四人慢慢被周圍的熱氣熏陶,也顧不上什麼難聞氣味,漸漸都帶著困意緩緩睡去。
第二天一早,他們又商議一次。
羅大興依舊像是一個湊數的,商議的如何提出利害關係主要是文秀、王螣、梁朝軍三人來討論,很快就商討出一套相對嚴密的說辭,用來給錢柏山來陳說利害。
這套方案敲定之後,王螣也就告辭離開,說明天再把其它營地領頭的人都聚集起來,看看他們口風,再做最後的決定。
怕就怕其他小營地都感覺撐不下去,迫不及待想要跟錢柏山營地融為一體。
如果真是那樣,王螣營地和羅大興營地這兩個營地突然要搞什麼幺蛾子,必定要受人仇視。
要是這樣的情況,就隻能是暗地裏給錢柏山、孫宇、於長江三人傳遞這個政策。一定不能成為“始作俑者”,在眾多想要混日子的人麵前成為眾矢之的。
這個區別對待的情況是王螣提出來,原本梁朝軍和文秀也並未想到,被王螣提出來之後,這兩個人都感覺有必要預防這樣的事情。
在這個毀滅遊戲出現的時代,他們假如被某些“不敢出去找怪物戰鬥,卻勇於在營地內鬥”的廢物盯上,那以後的麻煩也不小。
這屬於人心的陰暗心理。
目送王螣離去,文秀微微歎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的感情生活從此之後恐怕再也難以平靜。
身邊這個叫梁朝軍的男人的心,已經野了。
他到底是不忘舊情,還是成為嚐到了鮮血的野獸,這已經不重要。
重要的是,威脅已經出現,而他開始動搖。